山风咧咧刮过,凌赤的衣角被吹得嗤嗤作响。他不敢趁着夜色睡去,只等精神稍一懈怠,只怕便会被这山风给刮倒下崖。
重伤之下,又加之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凌赤显然已经内气不足。白日里才刚刚吸尽了一只秃鹫的鲜血可却也抵不住寒冷的侵袭,凌赤哆哆嗦嗦颤抖起来。
只听得好一声“嘎嘎”陡然,凌赤足下一块岩石突然松动,紧接着便坠了下去。凌赤一个失足,险些再次坠入崖底。
所幸凌赤紧急之中将匕首往峭壁之中猛地一插,划出好一道裂痕,这才没了下坠。
凌赤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却是好险。
为保夜里平安,不坠入崖底。凌赤一手握住匕首,另一只手将秃鹫的尸体给扛在了肩上,朝着峭壁便是猛烈的一拳,将峭壁给砸出了一个洞。
只见得他刚刚砸出一个小洞,便又立马在这个小洞的旁边又砸了一个小洞。
凌赤长舒一气,奋力往上一跳。凌赤认准了时机,匕首直直插入了峭壁之中,凌赤摸索着两条腿,将两只脚搭进了方才砸出的两个小洞里面。
“这样可就稳当得多了。”凌赤心想,“这一夜不睡,明日加紧一点,应该能在这峭壁之上寻一个歇脚处吧。”
漫长的寒夜寂寥无声,正当万物生机都已陷入了睡眠之时,凌赤却是一刻都不得放松。稍有一动,只怕便会坠下这万丈高崖。
熬了好久,终于让凌赤熬到了些许光明。凌赤狠狠眨了眨惺忪的两只眼睛,皱着眉头给自己鼓气道:“来吧,难不成你连这区区崖壁都爬不上去吗?”
凌赤继续着他艰难的攀登,有好些次他都几近于坠崖的风险之中。所幸上天保佑,亦或是这凌赤天生便是一个自命硬气的人,竟都叫他给化险为夷了去。
重伤之下攀登这悬崖峭壁,难如登天实是如此。可这凌赤还偏偏还不止这么一道风险,日头高照,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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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好些只秃鹫见峭壁之上正有猎物,都纷纷朝凌赤扑来。
凌赤呵哈一声:“你些不要命的东西,莫非山顶那些尸体就已叫你们吃了个精光了么?”
这些秃鹫原本还自有些怕人,可自昨日食过人肉、喝过人血之后,那凶性更是蹭蹭蹭往上剧增。竟一点都不惧怕凌赤,伸出利刃般的爪子,朝凌赤挥舞起来。
凌赤大怒之下,一声重喝,将周遭好些秃鹫给震退。可秃鹫也自非如此便能罢休竟又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凌赤见局势不妙,目光一扫,寻到一处较为硕大的岩石。顶着被秃鹫利爪捉挠的剧痛,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