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镇是神州大地上的一颗闪亮明珠,虽然在神州大地之上,不如苏怡繁华。但却是重镇,当年魔教入侵神州内陆,各岳派能人也是聚于此处,当年连云镇也是防御魔教的第一阵地,还将魔教大军击退数次。
这小小的连云镇却是拖住魔教大军的唯一之地,最后魔教大军也只能绕道而行,连云镇内的百姓也是躲过了一次劫难。
经过正魔大战的洗礼后,虽然镇内多有建筑毁坏,但这百年之间相续修缮,外围防御依旧固若金汤。
(连云镇:今江苏省连云港市,位于长江以北,东靠黄海与渤海的交界处,北靠盐城和山东等地,当地气候比较怡人。)
“你这包袱内的是什么?打开看看。”连云镇的正门处,一个守卫让女子打开包袱。
女子依旧挎着包袱,看着守卫,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嘿,我说你,把包袱打开看看,你没听见吗?”
女子还是不动声色,守卫有些不耐烦的走到女子跟前,伸出手去。
见守卫伸手前来夺包,女子一把将守卫的手腕给遏止住,并且还听到了“帕拉”的骨骼声音。
“哎呦呦,我的手啊。”由于疼痛,守卫单膝跪了下来。
“快、快,你们几个快来帮忙啊!”大门处,三四个守卫见壮,连忙向女子围了过来,都将身上的配刀拔了出来。
单膝跪地的守卫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其它守卫心中也是疑惑,看着是个瘦弱的女子,但却不想有这般力气,看来也不是好惹的角。
女子依旧不言语,其余守卫也是面面相绪,不知如何是好。
那守卫又继续问道:“你…你…难道是…魔教的?”
“笑话,魔教见我也要惧怕三分,况且,就凭你们这样,只怕魔教中人早就潜入镇内,尔等也是不知。”
“既然,姑…娘…不…不是魔教…之人…那还请…姑娘高…高抬贵手。”
此时,这守卫刚刚凶悍的言语已不复存在,更多的只是乞求。
“哈哈哈…姑娘真是好身手啊,不如放开我这不成才的手下可好?”
一言而至,只见正门处,所站一人。
只见那人身高七尺,魁梧身段,肤色古铜。再看他的面相;眉阔直长,凤目有神,唇厚齿洁,言语掷地有声,一身蓝色长袍,让人心中敬意顿生。
“卫长,来了!”
围着女子的四个守卫,也让开了一条道来,这时候,很多的百姓也围了过来。
女子问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与卫长如此说话…”
“唉…”男人将手下拦住,而后拱手施礼;“姑娘,请姑娘手下留情,放开我的手下,在下在此谢过了。”
女子依旧不松开手反而拿捏的更紧了;守卫又是一阵痛苦的惨叫。
“臭丫头,看来你是得寸进尺啊。”在那些守卫看来,卫长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人行过如此的礼术,何况是一姑娘。
男人再次拦住手下,依旧拱手问道:“姑娘,我这手下有什么得罪了你。”
“是啊,你可以问问他啊。”
单膝跪地的男人苦着脸看着男人;“属下无能,属下也是例行公事,想检查一下这位姑娘的包袱,可能是我言语有些过分,使得姑娘不愿把包袱拿出来,所以属下强行夺包,可手还未近前却…却…”男人说到这里不再言语,但看上去羞涩万分。
其实想来也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却被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制伏,实是羞愧难当,况且现在的百姓聚集在此,这场面尤为不雅,着实在百姓心中留下些话柄。
果不其然,百姓中的议论声开始四起,无非是一些,平日看他们一个个狐假虎威,现在连个姑娘也对付不了,真到有事的时候,如何保护平民百姓等等的一类话语。
“哈哈……,想必姑娘也不是一般人那,见姑娘如此瘦弱,却将我这不成材的手下轻易的反制,的确不是等闲之辈!”
这时候,谁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互斗氛围。
“娘子,你怎么在此处啊?可让夫君我好找啊。”此时众人将目光转向另一处。
只见来人是一个面目俊秀的男子,肩上也是挎着一个包袱,向女子走来。
听了男人的言语,女子心中有些嗔怪;“这人好生无理,言语如此轻浮。”心中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己现在也很难下台,刚好借此有个台阶可下。
卫长见来人是那女子的夫君,便上前拱手施礼,俊秀男子连忙拱手回礼。
“不知二位,是哪里的高山有道之士?”
“哎呦,大哥我们只是深山小民,哪里能称得上‘有道’二字啊,真是笑话我们了。哎呀呀,娘子,你还拽着守卫大哥做什么?快快松手。”
男子走到女子跟前一把将她紧拽守卫的手给拔开了,女子本想要回手,但是男子手搭落于她的手臂之后才知道,他内力惊人。
男子对她微微一笑,女子心中顿时一惊;“怎么他的内力在我之上,难道今日遇到高人了!”男子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女子用惊愕的眼神看了看他,但是又不能说什么,顿时脸颊红了起来,心想:“我长这么大,师父她老人家也没对我如此,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对我这样,让我找到机会非好好的教训你不可。”
男子根本不在意女子的表情继续说道:“娘子啊,平日你这脾气在家的时候,对为夫撒一撒就可以了,你怎么对守卫大哥动起手来了啊。”
男子一边嗔怪着女子,一边在她耳边轻语:“不想暴露身份,就不要言语。”过后男人又俯下身子将那个守卫扶起身来,还不断的道歉。
“守卫大哥,真是对不起啊,得罪了,给小的一个薄面。”
百姓见事情急转而下,真以为两人是小夫妻,便各自散开。
“真是得罪了,得罪了。”男子拉着女子的手臂就想离开。
“小哥且慢。”“不知卫长还有何事?我们夫妇还有事情要赶到镇中去办啊!”
“不忙、不忙,不如去在下的陋室坐下来喝杯茶如何?”“这却是不好吧。”
卫长再躬身一礼,男子眼角微微看了看女子,女子也是同时看了看他,却也是各怀心事,一瞬过后男子回礼道:“既然卫长盛情,那我们夫妇也无法拒绝,有劳卫长前处引路。”
“好,二位这边请。”
女子上前揪了男子一把,男子对她使了个眼色,意示:“静观其变”,而后随着卫长的身影而去…
“给我狠狠的打。”“啪——”黑屋内长虹双手被悬挂在梁上,双脚并未落着在地,随着皮鞭的声响,他的全身也在不规则的摆动着,身上被鞭子抽打的皮开肉绽,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哀嚎之声。
“哼,竟敢蛊惑天女侍者,你是不想活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村长坐在一张方椅之上,看着长虹说道。
“愚…昧至…极,哪有…焚烧活人…来祭…祀求福的,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哼,还敢嘴硬,来呀,给我继续打。”
挥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长虹身体之中的真元内力一点也运用不出来,现在已然与凡人无异,不大一会儿,昏迷了过去。
“村长,他又昏过去了。”“先歇一会儿。”“村长,您看他一个外地人,又手无缚鸡之力,要不,还是放了他吧。”“蠢货,你懂什么,要不是事先他服下医老的‘真元散’你我还能站在这嘛。”
“那,这外地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在潜伏天女瀑布的时候,川流声太大也没听清楚,可是医老竟然让这人服用‘真元散’,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当我们围着他的时候,他确实在运真元,而后他既然能说出这药物的名字,所以才确定他不是一般人,他来到我们村中是有什么目的吧?哼,还想要带走天女侍者叶静,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村长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悬梁上的长虹…
“医老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长虹公子?我求求你跟村长求求情,放了他,可好?”叶静满脸泪水的哀求着医老。
“静儿,你知道此人的来历,是不是?”叶静看了看医老眼眸中清澈的泪水依旧挂在脸颊之上。
“那日,在瀑布之下,他将自己的身份全部告知与你了吧。”叶静只是看着医老垂下头去微微的点点头。
“他是告诉了我,可是我却不能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魔教的吧!”叶静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医老,心中暗想:“长虹公子只对我一人说过此事,他是从何所知?”叶静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不必这样看着我,你心中肯定疑惑,我是如何知道的对吗?”医老看看叶静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那日你与牛娃把他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就开始起疑,牛家村离外界根本就是隔绝的,能来到我们这里的除有道之士,还有谁能来到我们这里,况且这深山之中猛兽灵怪如此之多,他如果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如何能来到我们这里?那时候老夫也替他把过脉,当时他虽然昏迷,但是看过他的脉象后发现他内力真元浑厚,却不是一般人啊,再给他更衣之时,他的后背只有魔教之人才有的灵蛇刺青。”“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长虹公子的身世,您也不用害他啊。况且,他对我们也没有恶意,”“静儿,你真是天真,魔教之人大多反复无常,谁知道他回复真元后会有什么举动,与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不、长虹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就因为他是魔教的就要至他于死地吗?”“这几日,你就乖乖的呆在我这里,哪也不要去,要不是我跟村长求情,你也要一块受牵连,再不过几日就是天女的祭祀之日了,你身为天女侍者好好的准备一下。”
话后医老走出药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刚好散进屋内的桌台之上,叶静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圆月,口中呢喃道:“长虹公子,小静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天空中的圆月是如此的明亮,寒冷的月光照射到牛家村的每一个角落,一处石砌的房屋墙上小窗口的青苔也被照射的明澈,月光透过石墙的小窗口也照射到屋内,月光散到长虹的身上。
借着月光,长虹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条条血横遍布全身。耷拉着脑袋发丝垂在眼前,现下屋内再无旁人。
“吱呀——”木门应声而开,一条黑影闪进屋内,待走到长虹跟前借着窗户散进的皎洁月光,正是那牛娃。
“长虹公子?长虹公子?”
长虹吃力的抬起眼眸,透过发丝的缝隙看着他:“你…是…谁?”“是我,我是牛娃,和叶静一起在天女瀑布救你的那个。”
“是…你,我…听小…静…姑娘、提起…过你。”
牛娃压低嗓音;“长虹公子,你别多说话,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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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点水和吃的,叶静让我告诉你,不管村长怎样对你,你千万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世,一旦你承认了的话,立马会有生命危险。”
“小…静姑…娘没…事吧?”“她,现在被拘禁在医老的药屋。其实,叶静她也挺可怜的,再不过几日就是天女的祭祀礼了,到时候…”牛娃说到此处哑然而止,似乎他也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牛…娃,你…转告…小静…姑娘,让她…不要…担心我。”“那天你们被村长抓住之后,她就没有一刻不担心你的,只是她身为天女侍者,要放弃好多东西,包括她喜欢的人。”
牛娃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失落,其实,牛娃和叶静从小一起长大,对叶静心生爱慕那是理所当然,只是他也知道,叶静对长虹的爱意。
“长虹公子,我不能呆太久,来,我来喂你。”过后牛娃将水向长虹的口中托送过去……
黄海之滨,海岸高耸,但这上崂村却与这海岸线格格不入。因为,上崂村的海岸是天然的沙土岸,当然不能与鹤镇、东灶港这样的人工石砌海岸相提并论。这一日,艳阳高照,岸滩上的渔船齐齐的排列在一起,谁也没有出海,海滩边的死鱼也已被村民清除的差不多了。
村中的男女老少齐聚在大槐树下。
“陈伯,这些天都没出海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吃什么?”树下的陈老丈也是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大家的温饱问题。
“陈伯。”人群外围,走来两人,一人满头白发,面遮丝巾,一身紫色衣物,俨然是一女子,她的旁侧是岳峰。
叫着陈伯的是岳峰,人群向他们看了过来,岳峰当然是认识的,可是他旁侧的女子却不知道是谁。
“岳峰,你回来了,这几日在外海勘查到什么没有?”“陈伯,外海确实有很多异变,海中的确有怪物,我现在担心的,还有不知道情况的海岸地方之民,乘船出海肯定会遇到危险。”
陈老丈心中的烦愁更紧了;“这可怎么办啊?如此一来只有牵村了吗?”
“陈伯,不必如此。”岳峰旁侧的白发女子说道。
“这位是?”“陈伯,您不认识她了?她是彩云姐啊。”
陈老丈和村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彩云姑娘?可是她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这有谁能明白“伊人为君相思愁,苦到深处唯白头。”
“陈伯,我们不提这个好吗?”岳峰在一旁急切说道。
彩云在一旁又说道:“陈伯,村中除了打渔,再没有别的生计了吗?村中可有农作物之类的?”
“唉,不瞒姑娘,我们这些海边出身的汉子,也只是会一些打渔的生计,至于农作物,上次岳峰给你熬煮的清粥还是用咸鱼干在鹤镇的商铺换回来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听我们祖辈的人的说在神州中原地带的民众,得药仙神农氏的眷顾,在尝百草之时,也发现了不少生活作物,后来将五谷作物传承了下来,我们神州边沿之民却没有这样的福分,却是得不到这样的眷顾。”
彩云继续说道:“陈伯,我看这里的气候和土壤也非常的适合五谷生长,刚好我这里还有一些稻谷的种子,要不我们试种一下,如果顺利的话,一季就可以有收成了。”
彩云将挎在肩上的一个红色包袱解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却是满满的谷种。
“这、这就是稻谷?”陈老丈将手伸进口袋之中,抓取了一把看了又看。
“彩云姑娘,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作物,也不会种啊。”“陈伯,这你不必担心,我可以一一的教给你们。”
众人一听都是兴奋不已,“彩云姑娘,你可真是我们的活神仙啊。”这时候很多人都向彩云跪下叩拜,彩云连忙将众人扶起身来。
“乡亲们,我也看过了,这里种植稻谷的气候和土壤的条件都已经达到了,可是这淡水却是个问题。”
彩云这么一说,众人又都皱起眉头,上崂村地处神州东南边沿,东南向外是一望无垠的东海与黄海,淡水没有,海水却是无边无际。西北处沃野千里,离长江还有千里之遥,种植水稻需要大量的淡水,村民们大部分是自己开掘水井,光靠井中之水,那也是杯水车薪。一年四季也有两个季度是雨季,但是也不是一直如此,老天爷不高兴的时候,哪怕是雨季,也会憋着不下半点雨,严重的时候也是旱涝成灾。
彩云一旁的岳峰也皱起了眉头,也觉得淡水这事情也确实不太易取,为此也烦恼不已。
“你好,你是凌岳峰公子吧?”一个柔雅的声音传到了岳峰的耳内,岳峰转过身来,却见一身白色衣物的玲珑轻问着自己。
“你醒了,无大碍了吧?”岳峰这么一询问,玲珑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之上有些红晕,细看岳峰,五官端正,身材健硕,个头比同龄人却高出了很多,再看去也是英姿飒爽。
“玲珑姑娘,你妹妹醒了没有?”陈老丈问向岳峰旁侧的玲珑。
“大叔,妹妹还没醒来,我听说岳峰公子回来了,所以我想…”“对、对,本来我就要和岳峰说这事来着。”“峰儿,你跟玲珑姑娘去内屋看看她的妹妹,都好几日了,怎么还醒不过来。”
“有劳岳峰公子了。”玲珑说完向岳峰行了一礼;“我哪是什么公子,你也不必如此,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岳峰又回以礼数。
“对了,还不知姑娘的名字,如何称呼?”“哦,我叫玲珑。”“玲珑姑娘稍待片刻。”
只见岳峰转过身跟彩云说道:“彩云姐,我随玲珑姑娘进屋看看她的妹妹。”“嗯,你去吧。”
玲珑看了看彩云满头的白发,脸上遮着纱巾却看不到她真实的面容,但依她的身段来看,一定是个标致的美人。
彩云看看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玲珑也以点头回应。
内屋中,琉璃已经昏迷多日还未醒来,岳峰随玲珑走到琉璃的床塌边,一身绿色衣裳的她也是美丽异常,她的美看上去是带着一点媚;玲珑与她相比却是那种比较自然的美。
岳峰轻轻托起琉璃的左手替她把起脉来,玲珑看了看他心想:“他还会医理?而我却一窍不通,真恨当时没有好好跟父亲学。”
“据她的脉象来看,却是平稳的很,可能是寒毒入体过深。”…
槐树下彩云与村民们还在为淡水的事情烦恼,小海螺和大南瓜这时候也刚从外面回来,小海螺与南瓜一大早便去到崂林内採了一大竹篮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