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就连杨爵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都能看得明白,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陆锋会在黑潮之后是下达了那么一条即为愚蠢的命令。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再是愚蠢,那也是皇命,而皇命不可违啊!
只是可惜了秦罡...
只是可惜了这支曾闻名于天下的镇西铁枪军!
“想必陛下也早已清楚,如今代表吐斯汗出征的将军,乃是老臣当年亲手教出来的学生,而对于这位学生,臣可以说是很为了解这个人的,包括此子用兵时的套路,也包括他用兵时的策略等等,所以在臣看来,就此时仓州的那些部署,距二十七关沦陷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此话绝非老臣在此危言耸听。”
死死地盯看着那副被摊开在桌面儿上的巨大地图,可以说杨爵的话,是没有给陆锋留下任何的情面的,他的话就如同刀子一般,是刮得陆锋的脸是生疼。
如果十年前这位龙寰帝王没有将镇西侯府给抹去,如果此刻秦罡还能继续替朝廷去镇守龙蟠关的话,相信如今的夏志杰也不敢如此放肆。
要知道,能够跟夏志杰相斗了大半辈子的人,能够让吐斯汗是眼瞅着仓州一地而不敢轻举妄动的人,其真正的本事与手段,又岂能是常人所能够看得明白的?
再者说,作为曾经容天宇的兄弟,作为曾经的神火铁足,秦罡的本事,那可当真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令人感到迷惑的是,就是这么一位富有传奇性色彩的人物,竟能在十年前的锦州,是作出那般糊涂的决定,当真是令人无法理解。
而如今,随着陆锋是彻底取消了镇西侯府的编制,并将秦罡手中的那支数万人的铁枪军给全员打散后,这替皇家固守仓州的王牌军,也自然就成为了往日的历史了。
这也难怪说,为何当今的吐斯汗,会如此之嚣张了。
哎...
时光如梭,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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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所以依臣来看,眼下对于咱龙寰来讲,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抓紧时间筹兵,尽可能地是赶在小满之前就募出与之夏志杰等量的兵,看能不能争取在大暑之前让这些将士们是抵达明都,如果说我们能够赶在大暑之前到明都的话,那么这一战我们还有得打,甚至于这明都城,都极有可能会成为我们与吐斯汗的决战之地,而能不能顺利地了结此事,当真就看这一仗我们怎么去应对了。”
说罢,那号令的旗,便已是点在了明都二字之上了。
这般看来,在杨爵的眼中,这明都的重要性,当真是极为得重要,甚至可以说,明都一战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最为整个仓州最大的城,明都郡可以说是一处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且不说那四通八达的官道了,就单单只看看这明都以东的地方,就已然能说明这一切来。
要知道这明都以东最大的城,也就是惠春,而惠春可是仓州的东门面,是紧挨着秦州的最后一堵要塞,如果明都失守,那么夏志杰便可以挥军直指惠春,然后是给予秦州无比巨大的压力。
而作为整个龙寰真正的核心之地,秦州是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的,毕竟永安这座天子之城可就建在秦州,如此看来,为了确保这天下的太平,明都所承载的压力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杨爵方才的那番言论,因为这他看来,这场仗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其战争的火苗儿给按在明都城下,绝不能让这场战火再继续扩散来。
也就是说,明都一战,将决定这场战争的风向!
“募兵?”
只不过对于陆锋来讲,他的表情就显得很是耐人寻味,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支支吾吾的状态。
这陆锋的心里,他是压根儿就没有猜到,自己身边的这位三朝老臣,竟也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难不成这杨爵还不清楚龙寰如今所面临的困难吗?
纵观这几十年的岁月,当真可以说,龙寰这一路走来,可太过不容易了,这好不容易是抵御了来自永夜林的入侵,还没过几年太平日子呢,赤精海潮便全线爆发了。
那一战,当真是伤到了龙寰的元气了,当海潮退去的时候,数以百万计的生命是彻底卷入到了冰冷的洋流之下,再无天日可言,甚至连陆锋的父亲陆海天也因此离世,这不难看出,那一场事故下来,龙寰所遭受到的打击是有多么的严重来。
可是就在大伙儿都以为这下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一柄云泽,就将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儿的锦州给再度拖下来泥潭,那维持了许久的黑潮,更是让陆锋是身心俱疲,光是用来赈灾的钱银,就近乎用去来国库里的一大半。
匪患...
水患...
疫病...
当真可以说,黑潮时期的锦州,乃是龙寰十一洲里日子过得最为苦难的一洲之地了,其物资的匮乏程度,其人民生活的质量当属全国最差。
而现在,黑潮的阴影都尚未散去,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更是让整个朝廷是感到极其地疲惫,身为龙寰之主的陆锋,就更是如此了。
陆锋的那一抹皱眉,就已然是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甚至于到了此时此刻,这以前还能遮遮掩掩不说的隐秘,也都会随着仓州战局的不断变化而逐渐地显露出来。
这,可当真不是个好消息啊!
于陆锋来讲如此,于龙寰讲亦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