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呀...
追呀...
殊不知这样的追逐,竟能维持数周之久,竟能追得如此之深,这不由地会为之感慨,当心中的疯狂是压抑住了恐惧,那么眼前的一切都已变得不再重要了。
为了活下去,孙鑫只能拼了!
待头顶的云,正逐渐落去西山,等耳旁的风,正缓缓拂过山岗,当这二十四节气是一点一滴行进,直至大暑已然到来。
吐斯汗国境,东华州地域,夫山前线...
清风吹拂,吹得校场上的番旗是呼呼作响,可即便是有这般的风,那也刮不走白天的这股热劲儿,这人站在太阳地底下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能淌一后背的汗,再别说那为之皱在了一起的眉头了。
这狗日的天,可真他娘的热啊!
呼...
哈...
呼...
哈...
随着旗手们不断地下达着指令,那些个站在校场中赤膊着膀子的士兵们是端着个手中长枪,时而朝前直刺,时而朝半空上挑,总之就是不得有歇息的机会。
每当旗手们换了一套旗语,战士们也自会换上一套新的套路来,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演练得很是精彩。
忍不住地用手背是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汗,夏志杰整个表情都是拧巴在了一起,看样子这顶着大太阳地视察军营,也是个体力活啊。
“翔英,这余下的人马,还得几时才能到这夫山?”
眯着个双眼,好让自己可以不必去直视刺眼的阳光,只要能确保自己可以看得清楚眼前的操练,就差不多可以了。
这便是这会儿的夏志杰,又有谁能想到,这位被陆锋都已记在了心里的男人,此时竟也会流露出这般怪诞的表情来。
看了看眼前的演练,这才是扭着头地看着一旁的张翔英,一边说着一边琢磨。
“应该快了吧。”
与夏志杰一般,此时的张翔英,其表情也是极为的搞笑,因为此时的大太阳,是导致的他整个人的五官都为之挤在了一起,那模样就好似干瘪的橘子皮一样,不过可千万不敢小瞧这么个男人,要知道在两国交战的前夕,彼时还能站在夏志杰身旁的人,又有几个会是庸人呢?
而作为夏志杰最为信任的副手之一,可以说张翔英是能够对得起江湖人所赠予他的那份尊称的。
江湖人眼中的吐斯汗狂人,夏志杰帐下的破城手,夫山前线仅有的几名天狼盾卫!
所以当一旁的夏志杰是刚一开口询问起这后续之兵的事情,张翔英是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对方的提问,而他这般快速地回答,并不是自己对于夏志杰方才的问题没有过脑子,而是因为那股流窜在他血脉里的尊重与臣服在驱使着他,这样的反应与绝对地服从,本就应属于一名军人,本就应属于他!
“要抓紧时间了,这眼瞅着就要夏末了,更何况这战机是不等人的,等到秋收一过,我们就要出兵东进了,所以翔英,这后续的兵你还得再给咱操个心,没事儿了就多去陈将军哪儿走动走动,哪怕就是问一问也好,最起码咱这心里面踏实了不是。”
虽然夏志杰并未直接说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考虑到张翔英跟在他身旁这么多年了,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他这话里的潜在意思,所以这后者自然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复杂的话,就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着他。
“我待会儿再去催上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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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回答,更像是承诺。
眼下已是大暑了,就如夏志杰所言的那样,这距离秋收也不过是个把月的时间了,可如今在这夫山之郊的地方,就算加上伙夫,这满打满算地也不过二十七八万的人数,距离田瑶所答应的四十五万之数,可还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这也难怪为何说夏志杰方才会给张翔英下达那样的一个指令了,这还差十几万的兵力,可当真不是在开玩笑。
而就在夏志杰与张翔英准备离开校场的时候,只见一群身披重甲的铁骑是绵延成两条弯曲的黑线,仿佛就没有个尽头一般,至于这黑线的头儿,此时也已经距离俩人不太远了,相信要不了多大一会儿的工夫,这驾驭神驹的骑军便可以冲到俩人的面前了。
烈日当头,尘土飞扬,再加上那黑黝黝的重甲,以及鬃毛之外的那抹鲜红信子,这般看来是当真的神采飞扬气势非凡。
这便是此时的夏志杰手中最为彪悍的战力:如今吐斯汗的王牌之一,重甲精骑!
“吁...”
这眼看着为首的那人就要撞上夏志杰的时候,只听到这一声娇喝,随之身后那排着长队的骑行之军,竟有序地是停了下来,待一阵宛若地震般的频动过后,就只余下那些迎风舞动的旗帜了。
黑色的旗帜上,是用殷红的丝线勾勒出了一字,“顾”!
果然,是顾惜珺所率的重甲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