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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慕之君随口的一番话让郁遥容激动不已,他就知道,慕之君还是爱他的,只是不露于表而已。

慕茵琳听后,没了耐心与慕之君辩论。她今天已下决心,一定要将郁遥容带走。于是,他眼神一变,凶狠起来,施展轻功,飞身上前,便与慕之君打斗起来。

慕之君见了,心中没有丝毫慌张。她手底运功,与慕茵琳对打。两人招数干净利落,掌法绝狠,两人掌力相碰撞时,两人身后响起“砰砰砰……”一阵巨响。

掌法相对持续时,一时间在场所有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的往后退了数十步,满巷一旁的花花草草都被“砰砰砰……”炸飞了天。

两人都被彼此的掌法打退数步。

慕之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二姐这掌法似曾相识啊!莫不是?那个人回来了?”

慕茵琳厉声道:“你休要胡说,那人早已被玉明帝下旨,废掉官职,此生不得踏入北狮国一步。”

慕之君笑意更甚,“那就好,不然,陛下若是知道了,二姐怕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慕之君语毕,也没了耐心与慕茵琳继续耗下去。她一步一步走到郁遥容面前,郁遥容露出期盼的目光,慕之君没有看她。慕之君眼中闪现出凶狠的目光,冷到极点的面孔死死看着郁遥容身后的两个奴仆。

那两个奴仆,身份低下,自是不敢得罪慕之君。两个奴仆只对视慕之君一眼,便被吓破了胆。两人按住郁遥容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慕之君伸手,将郁遥容一把打横抱在怀中,郁遥容双手死死的抱紧慕之君的腰,头深深的埋进慕之君的怀里。慕之君抱着郁遥容,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她一边走还一边毫不客气的留话道:“之君的驸马受了惊吓,就不向四姐行礼了。对了四姐,方才对本殿驸马动手的所有人,本殿要了。”

语毕,慕之君已走的不见了踪迹,宽窄的巷子里,只剩下慕之君带来的五个小厮,五个小厮将慕茵琳的两个奴仆一把扣住,那两个奴仆又惊又怕,趴在地上,死活不肯离去,嘴里还叫着,“殿下救命!”

可慕茵琳哪还有心情管他们,现在的她被慕之君气的吐血,气的恨不能拿刀去景王府将慕之君全府上上下下屠杀个干净。

慕之君,杀姐之仇,夺妻之恨!我与你不共戴天!

由于慕茵琳迟迟没有做声,那两个奴仆就被五个小厮强拉硬拽,最后被强行拖走。

小巷里,小厮架着马车在巷子里平缓驰行着。马车中,慕之君正坐在车上,郁遥容害怕自己惹慕之君不悦,他坐在马上的地上。

一想到今日慕之君帮他解围,郁遥容心里就乐的合不拢嘴。仿佛这三年慕之君对他所有的打骂,羞辱,在这一刻,都值了!

郁遥容心里想着,嘴角便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

郁遥容本就长的容貌秀丽,眉眼如画。慕之君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越发觉得他那样子楚楚可怜,一时间,心里生出一些心思来。

慕之君伸手,将郁遥容的下颚抬起,郁遥容不言语也不反抗,只乖乖的将头抬起。

慕之君低下头,一把吻住郁遥容那轻薄血红的唇瓣。而手也不自觉的从郁遥容的衣领伸进去,抚摸藏在衣服中的嫩肉。

慕之君与郁遥容缠绵也不是第一次了。慕之君虽是一位纨绔子弟,但逛青楼妓院时,从来只喜欢挑逗人,从未真正与人做过合欢之事。慕之君的府中虽有一位妾,名唤青枫,但也从未与这位妾同过房。慕之君每次喝醉酒后,都会跑到郁遥容的房间,对郁遥容行缠绵卧榻之事,但每次慕之君的嘴中总会喊着南宫忆卿的名字。

记得第一次喝醉酒,到郁遥容房间行合欢之事时,是一个晴朗的夜晚,空中繁星璀璨,月华如练。

慕之君醉醺醺的推开郁遥容的房门,郁遥容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吓了一跳,但在看见是慕之君时,才松了一口气。

见慕之君走路踉踉跄跄,满脸通红,酒气熏天,他才明白她是喝醉了。郁遥容走上前,扶起慕之君,慕之君却一把抱住郁遥容,这毫无征兆的拥抱又将郁遥容吓了一跳,慕之君笑道:“忆卿,我终于找到你了!”

郁遥容心中一颤,苦笑道,原来,她是把自己当做了忆卿的替身。

“妻主,我是遥容,不是南宫忆卿!”郁遥容辩解道

“忆卿,别给我提郁遥容,当年……嗝……”慕之君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当年,就是他们郁家……嗝~害惨了你……”

郁遥容的手紧紧握住了慕之君的衣服,力道大的吓人。郁遥容双眼一红,眼泪掉了下来,他沉声辩解道:“妻主,上一辈的事情为何要怪在我身上?妻主,我对你一片真心,我……唔……”已经尽力在弥补了!这八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慕之君一下吻上。尽管后来郁遥容挣扎着,说自己不是南宫忆卿,却还是被慕之君强行要了身子。那一晚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甜蜜,只知道那一晚,郁遥容紧紧抱着熟睡的慕之君,无声的哭泣,流泪了一整夜。

视线拉回现实,慕之君已经将郁遥容的衣服给拉下了,郁遥容白皙的肌肤,瘦弱的身体,慕之君摸着爱不释手,慕之君将郁遥容拉入怀中,郁遥容就这么温顺的躺在慕之君怀里,任慕之君对他为所欲为。

一直到马车回到了景王府,两人才将衣服整理好。慕之君看着趴在马车上的郁遥容,命令道:“去准备洗澡水,还有糕点。”

郁遥容点头,一脸温和的应道:“我知道了,妻主!”

听着郁遥容的回应后,慕之君头也不回的下车了。

慕之君沐浴更衣后,便来到房中。

房中,郁遥容将一盘盘糕点全部摆放桌上。慕之君让郁遥容做糕点饭菜,那郁遥容就必须得亲手去做,哪怕去府外买食材,也得郁遥容自己亲力亲为。而郁遥容也很乐意为慕之君做饭菜,因为,在郁遥容眼里,可能行床笫之欢和为慕之君洗衣做饭,是郁遥容在这个府中对慕之君唯一的价值了。

郁遥容看到慕之君来了,笑道:“妻主,都是刚做好的,快吃吧。”

慕之君走到桌前,郁遥容帮慕之君扶着凳子,伺候慕之君坐下。慕之君坐下后,郁遥容站在慕之君身旁,用筷子加了一块慕之君最喜欢吃的绿豆糕放在慕之君面前的小碟里。

慕之君拿起筷子,夹着绿豆糕,细细品尝起来。郁遥容见她吃糕,便又抬手,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慕之君面前。

“妻主,要不要遥容再去给您做些甜汤喝?”郁遥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语气好似生怕惹慕之君不悦。

“不用了!”慕之君随口应了一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外人走到慕之君面前,他手拿一张折叠的纸条。他对着慕之君行了一礼,恭敬道:“殿下,都写在上面了。”

慕之君从那人手里将纸条拿过后,吩咐道:“下去吧!”

“是!”

语毕,这人便退了下去。

慕之君刚准备拆开纸条,郁遥容便自觉也是习惯性的走到桌子的对面。郁遥容从来都不会去插手慕之君的私事,也不会去碰慕之君的私人物品。因为,他也没有资格也不敢去碰。他在景王府太卑微了,卑微到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众人都说,郁遥容是慕之君的妻,可众人都不知,郁遥容和慕之君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了。南宫家的仇,南郁侯的狼子野心,都是他们之间不可避免的存在。

可好在,郁遥容喜欢慕之君,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可以尊重她的一切,不触碰她的一切秘密,只要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同一片空气,天天见面他就心满意足。喜欢到可以为了慕之君在景王府摇尾乞怜,丢掉一切尊严的活着,只要慕之君不与他和离,他为慕之君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而这些喜欢,都源自于那次在温泉池水中荒唐的缠绵悱恻,也源自那次慕之君来南郁侯府找他求亲。那次求亲,慕之君说过,她待他是真心的。

只因一句话,便足够让郁遥容痴情一生。

慕之君将信看完后,嘴角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知惜!是个好听的名字。”

语毕,便吩咐郁遥容点起烛火,将信给烧毁了。

夜晚,慕之君的房间中,灯火通明。慕之君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等待着。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呀?”慕之君随口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奴婢的声音,“景王殿下,昌家小公子求见!”

慕之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让他进来吧!”

“是!”

门外奴婢应后,少顷,一个身穿青衣薄纱的男子推门而入。慕之君没有兴趣看这男子,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手中的糕点。

男子走上前,下跪行礼道:“秘书少监昌海露之子昌妤拜见景王殿下!”

“起来吧!”

“谢殿下!”

昌妤站起身,慕之君将手中的糕点扔置一旁,站起身来,围着昌妤四处打量,笑道:“你就是昌大人所说的好东西?”

昌妤不卑不亢,面无表情,只淡淡的答了一个“是”字。

“本殿就猜到,昌大人若要送东西,绝不是金银珠宝那么简单,毕竟本殿可不缺财宝。”

慕之君伸手抬起昌妤的下颚,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才放下手,大笑道:“你这模样,长的不错!只是,昌大人这眼神可真不好,像你这样的尤物,昌大人不留着去巴结我二姐,却偏要送给我,难道他不知道,我是个有名无实的废柴公主吗?”

昌妤行了一礼,“殿下可不是废柴,在小民看来,殿下应是那飞上九天,傲游四海的凤!”

北狮国中,凤凰是代表储君的意思,听昌妤那意思,应是将慕之君比喻成了皇太子。

慕之君依旧笑着应道:“昌公子慎言,陛下可还没有立储,若这话被有心之人听去后,大做文章,本殿想着,昌公子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慕之君走到椅子上坐下后,拿起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夸赞道:“昌公子,这糕点是我府上的驸马亲手所做,他做的糕点入口香甜软糯,味道极好,昌公子要不要来试一试?”

“原来,殿下与驸马的感情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不和啊?”昌妤说着,走上前,拿起一块糕点,细品一口后,夸赞道:“味道确实不错!”

慕之君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昌公子,请坐!”

昌妤坐下后,慕之君切入正题道:“说说吧,今日你来,除了昌大人交给你的任务外,还有何事?”

“殿下慧眼,殿下,您是个聪明人,小民心中的事情也瞒不过殿下,求殿下帮小民要一份自由!”

“自由?”慕之君不解道

“殿下,小民心中已有心仪之人。”

慕之君听后,笑意更甚,她随口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啊?”

昌妤站起身,下跪行礼道:“殿下,若您能帮小民,小民愿意说服母亲,让她归顺与您。小民知殿下,心中定有大志,殿下登基皇位……”

只听见昌妤一声惨叫,“啊!”

原来,是慕之君怒了,给了昌妤一耳光。慕之君的脸冷若冰霜,警告道:“昌公子,都说了,要慎言!”

慕之君轻叹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平静道:“考题的事,本殿会派人送给昌大人,至于其他的,就看昌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慕之君说着,便弯下腰凑到昌妤耳边,轻声道:“本殿好歹是皇上的亲妹妹,所以,若东窗事发,切勿连累本殿,若非要指证一人,那就说二殿下吧。”

昌妤行了一礼,“谢殿下!”

慕之君语毕,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才背对昌妤道:“昌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本殿想你应该有一百种方法不让他们连累本殿。此事若成,只要你能让你母亲帮本殿办事,待二殿下倒台,本殿自会做主,还你自由!”

还他自由!这句话就像充满魔力一般,让昌妤激动起来。在这北狮国中,试问哪个男子不愿与自己心爱之人相伴一生,白头偕老呢?

昌妤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便又问了一遍,“殿下,当真会还我自由?”

“当真!”慕之君转过身,看着昌妤,“我不是因为你母亲而帮令姐,只是因为你。你是个不错的公子,日后想成事,少不了你帮忙,所以,本殿信你一次。但你记住,若你敢背叛本殿,本殿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死不能。”

昌妤重重的行了一礼,一字一句,极其认真道:“殿下放心,昌妤以后便是殿下的人,日后,昌妤定会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慕之君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警告道:“昌妤,记住你今天的话,倘若你敢背叛我,下场你知道的。”

语毕,慕之君已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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