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晨一声尖叫,想破天际。
在半空中的芙荷似一只挣脱束缚的蝴蝶,往下一跃的这一刻,她觉得全身上下,都轻松了……
子砚,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芙荷脸上笑的艳丽,纵身一跃是她在这皇宫中最为渴望的自由。她终于解脱了,从此,她不再是皇贵妃,而是芙荷,属于孟子砚的芙荷。
而宁宇晨也因为芙荷的纵身一跃,心里一颤,仿佛整颗心已支离破碎,痛到窒息。宁宇晨身子软在地上。他脸上的泪水不断掉下。
十年前,他没有护好自己的母妃,现在,他又护不好自己的心爱之人。
他终于明白,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痛苦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驾,驾……”
远处,一阵马蹄声驰来,宁宇晨听到声音,立马连滚带爬的跑到城楼前去看。
只见城楼下,淳于寒薇骑着快马朝前冲来。马跑的极快,马蹄混着泥浆,踩踏的啪啪作响。
风雨中,淳于寒薇骑着马,英姿飒气,豪爽不羁。一匹马骑到城墙门口时,停了下来,芙荷正好落到淳于寒薇的马上。
看到芙荷获救,宁宇晨才松了一口气。
芙荷坐在马前面,她声音低沉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救我?”
淳于寒薇轻笑,“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芙荷,我们一起报仇,如何?”
芙荷冷哼一声,“杀了宁宇晨?”
淳于寒薇点头。
芙荷轻声应道:“好!”
语毕,芙荷没有再作声,她靠在淳于寒薇身上,闭上了双眼,渐渐沉睡了过去。
傍晚,景王府中,郁遥容来到自己的房间,刚准备熄灯就寝,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郁遥容刚房门打开,只见慕冉竹站在房门口。
郁遥容笑的一脸温柔,关心道:“冉竹,怎么这么晚都不睡啊?”
慕冉竹细声细气的解释道:“叔叔,我的房间好黑,我害怕!”
郁遥容伸手将慕冉竹抱入怀中后,又单手将门合拢。
郁遥容抱着慕冉竹一边朝床榻走去,一边笑道:“冉竹,那今日你在我这睡吧。好不好?”
慕冉竹十分乖巧的点头。
郁遥容帮慕冉竹脱下外衣后,便安顿他睡下了。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了,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郁遥容便走了过去,将门打开。慕之君站在门口。
郁遥容关心道:“妻主,怎么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郁遥容有些为难道:“妻主,冉竹今晚睡在我这。”
慕之君没好气的抱怨道:“都多大了,还要人哄着睡!”慕之君轻叹气,“行了,我去耳房睡,你也早点休息吧!”
慕之君语毕,便转身离去。郁遥容哭着慕之君那醋意横飞的样子,嘴角笑意加深。他走出房间,从慕之君后背一把抱住慕之君,郁遥容伏在慕之君耳边,轻声道:“妻主,你先去耳房,等我将冉竹安顿好了,我就过去找你。”
听到满意的答复,慕之君这才醋意全消,“好,我等你。”
语毕,慕之君转身离去。
夜半三更,慕之君一人躺在耳房的床榻上,屋里的灯未熄,她正在等郁遥容。
少顷,耳房的门被缓缓推开。郁遥容走了进来,慕之君听到动静,便转过身,假装睡着。
郁遥容走到床榻边,看着一动不动的慕之君,以为她熟睡了,便坐在床沿上。
见郁遥容迟迟不上床,慕之君可等不耐烦,她直接翻过身,郁遥容见她醒了,问候道:“妻主,你醒了!”
“我等了你好久,险些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我答应过妻主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慕之君不解道:“你怎么还不上床睡觉啊?”
郁遥容后知后觉应道:“哦哦,这就来!”
郁遥容脱去外衣后,睡在慕之君身侧。慕之君却起身,让郁遥容睡在里侧,自己睡在外侧。郁遥容不解道:“妻主……”
慕之君打断道:“叫我之君!”
郁遥容听话的改口道:“之君,你为什么让我睡在里侧啊?之君,我若睡在外侧,半夜你要是渴了饿了,我伺候你也能方便一些。”
慕之君轻笑,“从今天起,以后,由我来伺候你。”
郁遥容大惊,“这,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了?我不管北狮国是什么规矩,但我景王府的规矩,便是要以我的驸马最大。”
一句话甜到郁遥容心坎里去了,郁遥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慕之君,他靠在慕之君的怀里,嗫嚅道:“之君,你真好。”
片刻寂静后,郁遥容问道:“之君,下元节那天,你不是在望天楼上为百姓祈福吗?怎么会出现来救我?”
慕之君解释道:“那日听说你不见了,我就让昭落顶替我去祈福。”
郁遥容自责道:“对不起啊,我把昭落当成你了。之君,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像之前那样,不喜欢我了!”
慕之君笑的一脸温柔,“傻瓜,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又怎会不要你?遥容,你可比我的命还重要啊。”
慕之君的话让郁遥容心中欣喜若狂,郁遥容从不知道,原来灾难过后,后面迎接他的,是无尽的幸福。
先苦后甜,他终是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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