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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斌没有对彦宏做任何的隐瞒,原原本本将找闫立青谈话的经过告诉了彦宏。
彦宏听完以后,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很无奈地说道:“这样做,我将很尴尬。”
智斌接下来又说两句话:“我这么做是想给他留机会,是为他好;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这几句话彦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陷入了沉思当中,却再也没有回一句话。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他在想:我与闫秀确实存在着不一般的关系,在她生病的时候我可以掏心掏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当她好了以后,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目前还干着闫家好几个项目,还需要很多方面的沟通协调,人家是老板,而我是打工的,得看着人家的脸色吃饭。
少不了要有必要的联系,最好就是能和闫立青直接接触,都是男人,好办事。
丁琪也可以联系,但越少接触越好。
她要比闫立青复杂的多,关系最好能保持在不远不近的状态,但这很难。
彦宏在想这些的时候,屋里非常的寂静,因为智斌在说完那两句话以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她回想起彦宏刚才的那句话:我的做法令他很尴尬。
尴尬在哪里?很显然,在闫秀病情有希望以后,大家都很高兴,而我在这个时候,偏偏抛给闫立青一道难题,即便是为了他好,但这种做法等于是不识趣。
尤其是彦宏刚刚和闫立青建立一点友好关系,这等于给彦宏和闫立青刚刚烧起的一把火上,浇了一瓢凉水。
彦宏在想过与闫立青和丁琪两个人的复杂关系以后,又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赌博真不算什么太恶劣的事情,虽然数额很大已经构成了犯罪,但我已经彻底与之决裂,应该翻篇儿了,智斌这样做有些吹毛求疵,过于刻薄些。
我输了钱我认了,从头再来也不晚,再说我已经开始重新起步了,并且稳步向前,为什么还要揭这个伤疤呢?
智斌找闫立青,虽然没有针对我,但是却和我有着很大的关系。
想到这些,彦宏的眉头紧皱,头也不抬。
头脑当中始终被这几个问题所纠缠,但又无法理顺。
智斌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她对彦宏此时的心理状态了如指掌,这件事的确令彦宏很为难,也很尴尬。
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剩下的事情闫立青自己去考虑吧。
两个人在屋里冥思苦想的,都有着自己的鲜明观点,却谁都没有注意:时间已经在这无声无息当中,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智斌悄悄走出了房间,来到酒店外面的大街上,而酒店门前的出租车一辆挨着一辆,司机的热情简直让人不忍拒绝。
智斌鬼使神差一般,直接上了出租车:去机场。
路边的繁华景象吸引了智斌的眼球,时间不长,机场到了。
下车以后的智斌进入了清醒:“我这是要回家?对!闫秀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家里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应该尽快回家。”
她向机场购票大厅走去,但是,总觉得心里好像还有点事没有办妥。
对呀!智斌恍然大悟:刚刚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和彦宏打声招呼,真够滑稽的。
她本能的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是,又觉得不是电话能够解决的。
于是,又放回了电话,打车返回宾馆。
智斌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彦宏听到了一声门响,但他没在意。
也许事情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或许就是自己矫枉过正,在杞人忧天,现在和闫立青等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他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向四周看了看,没有智斌的踪影。
来到大厅也找不到智斌,会不会是去了医院呢?
彦宏马上走出酒店,奔向医院。
一路上他不停的在想:智斌可以再晚一点处理这件事,再给闫立青一点时间。
现在闫秀的护理离不开他,一定要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不让智斌得罪闫立青,又不令智斌为难,这样再好不过了。
可是,当他急匆匆来到医院以后,发现智斌根本不在这里,他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他和丁琪打了声招呼,告诉她,有急事要回家,过几天再来看闫秀。
丁琪没有阻拦,把彦宏送上出租车,眼望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才回到医院。
坐在车上,彦宏不停的在想:“阿肥怎么一个人走了呢?关键是走的时候竟然没和自己打招呼,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一定是自己的某句话说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