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这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先把孩子还给做娘的,是非与否都与孩子无关,千万别为难孩子。”
曹莽心里明白,这妇人就是奔着陷害他来的,可是正像百姓们说的那样,孩子是无辜的,这个毒妇绝对不能放过,必须给无辜枉死的孩子一个公道。
可是他VS女人……好像没多大胜算,夫人说过,有难处找夫人,听夫人的话准没错,曹莽道。
“既然你说这孩子是本驸马的,本驸马看着与这孩子也是有缘,不如本驸马便收他做义子,交由公主抚养,你看如何?”
妇人惊呆了,预想过的千万种情况中,就没想过曹莽会答应收养这个孩子,还要交给公主,他敢吗?
妇人泪流满面,“公主金枝玉叶,你我又未曾和离,你送孩子给公主岂不是送孩子去死?”
曹莽怒道,“人人皆知公主心地良善,岂容你用这毒妇心肠去揣测。”
说罢,曹莽吩咐人去请玲珑……
凤鸣听闻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岂能再忍,命人牵来大黄,下轿上马。
“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玲珑急了,哪里有新娘子露面去解决这等腌臜事的。
凤鸣骑在马上道,“人家脏水都泼到咱们头上来了,本公主再忍还怎么配做公主。”
众人正在议论驸马有原配却瞒着皇上迎娶公主不说,还要把孩子塞给公主抚养,简直是疯了,忽然却见身着凤冠霞帔,面罩坠珠红纱的公主骑着她的黄金马而来……
“是公主!”
围观百姓发出惊呼,低垂着头的妇人却在暗处勾唇狞笑。
“出了何事?”凤鸣停在曹莽身边,与曹莽并肩低声问话。
曹莽什么也没解释,只把怀里的死婴露出给凤鸣看,凤鸣略一思忖立即全明白了。
“求公主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为民妇做主啊!”
妇人跪爬到凤鸣马前哀求。
凤鸣垂眸打量妇人,语气波澜不惊。
“你何时与驸马成的婚?父母是何人?是哪位媒人与你保的媒?接生的稳婆是何人?”
公主没有嫌弃驸马丢人而问责驸马,本就出乎所料,如今反倒问起她这些问题来,妇人眼珠一转,委屈道。
“民妇是被驸马抢去的,没有媒妁之言,父母早亡也没个人为民妇做主,为保性命只能委身于人。
可是这个挨千刀的,一心攀龙附凤,得公主垂青便抛弃了民妇,害得民妇流落街头,饥一顿饱一顿,哪里有钱请稳婆,便是孩子的脐带都是民妇自己咬断的。”
周围百姓听了纷纷为妇人抱不平。
“真是天可怜见的,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妇人眼见自己阴谋得逞,演技愈发逼真。
“求公主让驸马先把孩子还给民妇,就算他不要这个孩子民妇也不能舍了自己的骨肉。”
百姓们被妇人的话戳了心窝子,对妇人更是投以同情目光,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平民对皇权,若公主以势压人,妇人怕是要被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