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道,“自从本驸马随公主前来都城后,便主动招认过,那批脏银随大当家的一起不知所踪,皇上应该也派人查找过,难不成没有找到?”
怎么事事都能让他猜中?曲公公郁结。
“作为拜把子兄弟,难道驸马一点都想不出银子会藏在何处?”
“本驸马只知晓乌君山是大当家老巢,至于其他实在是一概不知。”
曲公公皱起老脸道,“如此说,驸马是拿不出银子咯。”
“需要多少?”
“被劫十万两白银,驸马说呢?”
言下之意,至少十万两,可惜驸马拿不出。
曹莽沉默不语,曲公公叹道,“国难当头,看来驸马也是有心无力。”
“国难?”曹莽正色道,“从何谈起?”
“凤国使臣迟见被杀,有线索证明是龙国所为,如今凤国屯兵边界随时准备开战……
龙国赈灾不利内忧外患,急需银子解燃眉之急,以便集结兵力,应对边界危机。”
曲公公长叹道,“为此,皇上愁白了头发,逼不得已才命咱家请来驸马。
谁知,驸马非但自己拿不出银子,便是被劫走的银子都交不出来,想让驸马戴罪立功谈何容易。”
曹莽才弄明白国难的事,又来了个戴罪立功,不解道,“为何要戴罪立功?”
“难道驸马爷全然不知?”
曹莽一头雾水,“不知……”
“哎!公主大婚当日,李赵氏抱着婴孩来与驸马相认,结果母子双双身死,虽然当时已查证驸马是被冤枉的,但前因后果始终未曾公之于众,如今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是官家为了顾全公主颜面,才诬陷李赵氏污蔑驸马。
现在积怨难返,竟有百姓上书要求严惩真凶,也就是驸马您。
如今,要么拿出李赵氏诬陷驸马的罪证,给百姓一个交代;要么,就是驸马戴罪立功两两相抵,来缓解民怨。
可现在驸马您是银子也拿不出,证据也没找到,要皇上如何是好?”
曹莽闻言哈哈大笑,“曲公公好一张利口,依本驸马看,这根本就是皇上一箭双雕之计……
本驸马若说出银子下落,便治本驸马一个与匪勾结欺上瞒下的罪名;若本驸马说不出来,又拿不出证据证明李赵氏当日之举纯属诬陷,正好可以杀了本驸马,为公主另觅佳婿……”
曲公公被曹莽说得胆战心惊,这驸马世事洞明,哪里是什么莽夫。
“胆敢妄议皇上,罪该万死!”
曲公公毫无底气地呵斥,惹得曹莽又是一阵冷笑。
“不会是曲公公已经见过佳婿人选,所以才主动请缨来审问本驸马吧?”
“胡言乱语!”曲公公心虚地一拍桌案,吩咐左右,“将驸马暂时收押入监,若非皇上有旨,不得释放。”
曹莽向曲公公道,“皇上如何算计本驸马不管,但有一事需得劳烦曲公公。”
眼见曹莽态度缓和,曲公公道,“请讲……”
“告诉公主不必担心,本驸马在牢中一切安好。”
曲公公闻言,讥讽道,“驸马好计策!哼,想要找公主来撑腰也得先问问皇上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