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我暂时搬回去住些日子。”
凤治与凤昀对视一眼,父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对凤鸣,看来父皇是真的不喜欢这个驸马,所以才会心情不好。
二人都是一个心思,打量曹莽的眼神越发锐利。
凤鸣觉得不对,牵起曹莽的手道,“凤鸣告辞了。”
有凤鸣护着,曹莽心安理得地享受凤治和凤昀敢怒不敢言的待遇,与凤鸣手拉手地朝外走。
“哥哥就任由这小子张狂下去?”
凤昀目送凤鸣与曹莽走远,气哼哼地问凤治。
凤治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没看到皇妹是什么态度,若咱们下手太狠,恐怕皇妹会伤心。”
“那父皇怎么办?如今都敢当众助死囚逃走了,再让他嚣张下去,岂非要骑到父皇头上去了。”
“闭嘴!”凤治额上青筋乱蹦,“谁敢骑到父皇头上去,你是想皇妹陪他一起死吗?”
听奉旨守在宫门的小太监跑回来禀报,凤鸣和曹莽已然平安归来,凤岐山丢下手里的奏折就要出去迎他的宝贝女儿。
走了几步凤岐山又停下,若女儿想娘了又不忍他这个做父皇的伤心,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怎么办?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此煎熬。
凤鸣二十来年没见过娘亲,如果翎儿真的活着,便让他们母女团圆吧,凤岐山颓然地跌坐回龙椅里,无尽的空虚凄凉铺天盖地。
凤鸣回宫后,与曹莽一起御书房,就见偌大的空间内,一室黑沉,几盏昏黄,明明灭灭中父皇独自坐在椅子里,神情颓废萧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反倒像个被遗弃的孤老头。
这是神马想法?凤鸣甩甩头,驱散心头莫名涌起的辛酸。
凤岐山听到响动抬起头,视线里,凤鸣风姿绰约,曹莽高洁傲岸,样貌是如此的般配,比当初的他和翎儿也不遑多让,就是曹莽一无是处,出身又差,还是个惹祸精,哎,太委屈了宝贝女儿。
“父皇,儿臣和驸马在都城一处宅子里发现了俩名逃犯,还有形似主上的人。”
总不能见到一身白衣的人便认定是主上,何况已经出现过俩个冒牌货,凤鸣说的时候十分注意措辞,免得父皇又白激动。
如今,只要是涉及到主上的消息,凤岐山一丝都不放过,追问下把经过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凤鸣也曾用心的爱过一个人,非常明白父皇此时的心情,劝慰道。
“那白影一闪而过,实在不确定是不是主上,再说,就算她真的是母后,丢下你我父女这么多年,又何必如此在意。”
凤岐山长叹,“一朝心动,万年情劫,父皇有生之年能再见你母后一面,此生足矣。”
凤鸣心疼父皇,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为您寻来母后,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清,就算从此做回陌生人,也好过彼此怀揣心结郁郁终生。”
听了这话,凤岐山百感交集,他自问此生挚爱唯有凤翎,谁知到最后,最爱的人居然还不如他的女儿想的通透。
便是当初他伤她至深,可这么多年过去,为何不能放下一切,俩个人好好谈谈,如此试探戏弄,于心何忍。
“不过……”
凤鸣开口,凤岐山的心倏忽揪紧。
“儿臣为父皇分忧,父皇也该为儿臣解难才是,父皇,你说对吧?”
凤岐山为防上当,没立即回应,只道,“凤鸣此话何意?”
“驸马维护义兄放走逃犯此举虽有不妥,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父皇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