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酱菜?”胡松凑过来,他知道秦城娘酿酱菜有一手,之前一年秦城常带来跟他们一道吃。
“就是,就是豆子。”秦城解释。
他这回就带了一小坛,是给徐琛的。
徐琛直接将包裹推到胡松面前,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先前只要胡兄在食堂吃饭,总少不了你那份,这就算是给胡兄的谢礼了。”
胡松伙食费多,倒是不在意这些,“不用,徐兄你拿着,我偶尔尝尝就成。”
话落,胡松又将坛子推了回来。
徐琛没做声,只是再将坛子推了回去。
被二人忽视的秦城面上惯常带的憨厚笑意逐渐消散,他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徐兄,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他搓着手,不安地问。
徐琛看了他一眼,“并未。”
“那,那为何——”
“哎,秦兄你想多了,徐兄怎会生气?你过了童生试,他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过先生都要来了,你不回你的学堂?”胡松打断他的话,开口道。
“回,我这就回。”秦城注意瞬间被转移,他转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徐琛跟胡松,“那午时我等——”
这回是徐琛打断他的话,“无需,如今你在厚德苑,离这里远,再一起吃饭怕是不方便,以后还是各吃各的。”
秦城脸刷的一下白了。
他还想解释,不过先生已经到了门口,他也不好再呆,便急忙往外走。
等人离开,胡松才摸着下巴,问:“我咋觉得有些不对?”
别看秦城总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读书,可胡松却从未对他如对徐琛这般用心,反正食堂的饭食也不贵,他也就顺手帮秦城买了。
徐琛斜了他一眼,“你可算是看出来了。”
“还真不对啊。”胡松猛地又朝徐琛桌上拍了一掌。
胡松只是不爱读书,他却不蠢,只是一向不喜用心,也不爱多想,真要细细琢磨,他也能看出事不对。
“胡松!你不回自己位子上坐着,站在那作甚?”不等他继续开口,先生已经朝他吼了一声。
“先生,我错了,我这就坐回去。”胡松忙不迭地闪身回了座位。
不过他还是没安静下来,而后手指点了点徐琛的后背,小声说:“我越想越觉得这秦兄不对啊。”
徐琛仍旧沉默。
胡松也不在意,继续说:“你看他啊,自打认识我两,读书上有你相助,吃食上有我相助,你看他考过了童生试,也比前一年结实了许多,不过吧,我琢磨了一下,这一年他尽得我俩相助了,好似从未给我们任何好处。”
“倒也不是我图他好处,只是我总觉得他平白得了许多,却不需要任何付出。”胡松总结了一句。
最多就是送了徐琛两回酱菜,当然,还是加上这一回的。
徐琛总算是开口了,“只盼他以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