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喝了口茶道:“月红呢?”
靖王眼神暗淡道:“还未找到。”
赵墨宽慰道:“你也别太着急,想来她也是在什么地方养伤呢!等这边安顿住了,我让小六陪你再到别处找找。”
靖王点头嗯了一声,抬眼看了床上躺的两人问道:“他俩怎么样?”
赵墨无力道:“羽剑伤在小腿和腰外侧,擎儿伤在肩膀和胳膊,所幸都没伤及内脏,只是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失血太多。我带了府里上好的药材过来,一会儿药煎好了给他们灌下,希望有用。我已倾尽全力,结果如何就只能看天意了!”
靖王无语,赵墨有多在乎她这个弟弟他心里很清楚,可现下他把赵擎带出来竟是这个结果,一时内疚万分,若是受伤的人是自己,她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一些?
赵墨却淡淡一笑道:“王爷不必愧疚,擎儿既选择从军必然有为国捐躯的信念。”赵墨嘴上如此说,可靖王分明从她美眸中看出浓浓的忧虑。
她明明既担心又心疼,却还出言宽慰他!靖王顿感无地自容,道:“我去看看小六煎好药了没。”
赵墨“嗯”了一声,将后背靠在椅子上,连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刚才又高度集中精神了那么久,她还真是累了!
靖王出去,看见小六也在靠着墙打盹,这一路有多累他想想也知道!
轻轻坐在药炉旁的小马扎上,看着药罐升腾起浓白雾气,喃喃道:“月红,你又在哪里?是否安好?”
医婆拄着拐杖走进灶屋,揭起药罐的盖子看了看,缓缓道:“可以了!”
靖王看小六睡的踏实,便起身将药罐拿起倒出两碗药汤,端进屋内,看到赵墨靠着椅背也睡着了。
医婆进来道:“药要温着灌下去才好!”
靖王应着,一一照做,翌日清晨,村里的雄鸡报晓,把赵墨和小六叫醒,靖王已做完一切,靠在床边睡着了!
赵墨窝椅子上睡了一晚,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腰背,感觉手都要碰到房顶了,赶忙收了手,走向床边,为两人号了脉,状况稍微好转了一些,看来她施的针、开的方子都起了效用。随即又为他们二人施了一遍针。
出去吩咐小六,把药再煎一副。
如此治疗了三日,两人缓缓转醒,医婆柱着拐杖喃喃道:“我老婆活了一辈子,总算见了一次神医!也不枉此生了!”
赵墨谦虚一笑道:“让婆婆见笑了!叨扰了您这些日子!”
医婆道:“不算叨扰,你做的饭菜很可口,我老婆子不仅长了见识,还饱了口福啊!”
赵墨道:“婆婆,您的腿伤我也给你看一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