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不以为然道:“靖王殿下说了,好男儿应先立业后成家,我尚无功无名,干嘛着急成亲啊?”
祖母可着急抱重孙呢,闻言在一旁不依道:“那可不行!祖母这里压了一摞子的名门闺秀的画象呢!已粗粗筛过,只等你回来亲自选一选!”
赵家如今门第显赫,说是炙手可热也不为过!帝都有多少名门都等着攀他们这门亲呢!
这一天天,各府派来的媒婆都快把他赵家的门槛踢烂了!其中亦不乏各王侯公卿的豪门千金!只是,赵老夫人系出名门,深知门第兴盛败落全凭皇恩的道理,而当今圣上最忌讳的就莫过于门第之间的强强联合了!树大招风啊!
赵墨也明白其中禁忌,可她明白祖母是极有分寸之人,自不必她再多言提醒。只对赵擎嘱咐道:“擎儿,祖母亲自为你操心,你也要懂事才行!”
赵擎看着赵墨一脸严肃,也不敢再辩解,他打从心里敬重姐姐,乖乖的向祖母应道:“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赵老夫人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继续逗弄怀里的李冕,慈爱道:“冕儿乖,叫曾祖母?曾——祖——母,嗯?”
赵冕看了一眼赵老夫人,微笑点头,就是不说话。
赵墨无奈一笑道:“这孩子不论怎么逗就是不张口,我也没有办法。”
赵老夫人慈祥道:“不急,慢慢来。”至少,这孩子耳朵是能听见的!
赵瑷从赵墨怀里爬到祖母软榻上,扒着祖母的手,一双大眼睛忽灵灵的,讨喜一笑,嘴角一对甜腻腻的梨涡立马显现出来,奶生奶气地唤了一声:“曾——祖——母!”
赵老夫人赶忙应了一声道:“瑷儿乖!来祖母怀里啊!”乐呵呵地对赵墨说道:“瞧这对小梨涡,一笑起来与你幼时一模一样!”
赵墨眯眼一笑,其实,她儿时记忆里,娘亲过世之后她好像就没怎么笑过。
司马府
赵娟小心翼翼的在司马楠面前欠身坐下,司马楠倒了杯茶递给她道:“夫人终日在府中打理上下,辛苦了!”
虽说如今两人已是相敬如宾,司马楠如此殷勤讨好也是头一次,赵娟不由得心慌,心底暗忖:夫君不会是要休了我还是要纳小妾啊?
连忙赔笑回道:“这都是妾身的本份,不辛苦。”
司马楠也自知难以启齿,喝了口茶才艰难开口道:“不知夫人有没有听闻南宫一家入狱的消息?”
赵娟点头道:“略有听闻。”心底却想:“夫君在工部当职,天牢归属刑部,应与夫君无关吧?”
司马楠继续道:“夫人有所不知,当年,为夫入京修学,南宫家对为夫曾有照拂之恩,如今,南宫家入狱,为夫自知人微言轻,无力为其奔走。只是,南宫家独女亦深陷内廷司。她曾贵为太子妃,今日深隐囹圄,为夫想拜托夫人顾念为夫与她的手足之情,能否代为夫入宫打点,让她少受些罪便好!”
赵娟一听内廷司就犯了难,心道:“那不就是赵墨之前被关的地方?”她后来进宫,赵婵曾与她闲谈时提过,听说那是宫中内命妇的恶梦,寻常人进去不死不残也得疯了,幸好,赵墨不是寻常人!喏喏地回了一句:“妾身这样的身份,恐怕进不得那个地方。”
司马楠当然知道,赵娟走正规途径确实进不去,便道:“不若,求求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