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就像是烟花耀眼之后归于黑暗,香菱看着周围欢乐幸福的人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小心的把宵灯收起来,正打算回万民堂。
“我说,这么帅的宵灯为什么要收起来啊。”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香菱身子猛的一颤。
回过头,可不就是那个害得她黯然神伤的罪魁祸首吗。
“抱歉,让你久等了。”辰石深深的望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孩,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替她拭去泪水。
香菱抽泣着紧紧的抱住辰石,感受着他的心跳。
派蒙瞪大眼睛终于看到辰石回来,抬着脚就要去踢他。
荧一伸手把派蒙拉远了,“没眼力见!等他们俩抱完了在踢!我也要踢他!”
派蒙顿时眉开眼笑,“对对!狠狠地踢他!居然弄的香菱这么伤心!明天的菜说不定就很难吃了!”
荧瞪大眼睛看着派蒙:“原来你只是在担心吃的啊?”
派蒙心虚的狡辩,“哪……哪有!”
“算了不和你说了!快放宵灯!”
“嗯嗯!”
辰石拍了拍香菱的肩膀,俯在她耳边,“该放宵灯了哦。”
香菱赶紧松开抱着辰石的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嗯!”
拿出那个画有辰石、很帅的宵灯。
不得不说,达达利亚这个画的确实不错。
取下浮生石下面封底的泥塑,用锅巴的火点燃了木棍,然后引燃灯芯,灯光照的两人满面印红。
两人把宵灯捧在手里,轻轻一托,宵灯便慢慢的飞了起来,看着它跟周围的宵灯飞在一起,缓缓升空。
“香菱,海灯节快乐。”
香菱靠着辰石的肩膀,“海灯节快乐。”
看着又贴在一起的两人,锅巴把手里的烤鱼重重一摔!
这烤鱼怎么一股狗粮味?!我锅巴就这么被人遗忘了吗?
这时候,派蒙忽然凑了过来,“锅巴,海灯节快乐!”
锅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派蒙,“咕吧?!”
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跟我道祝福。
然后就看到派蒙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棍递了过来,“锅巴,借个火点灯行吗?”
锅巴:“………”
…………
“哈哈哈哈哈!”铜雀拍着腿大笑,指着魈的宵灯,“好丑啊哈哈哈…”
魈一脸无语的摇摇头,“你的不也是?”
“真是的!”铜雀撇着嘴,“辰石这个臭小子,居然做了这么丑灯送给我俩,回头一定得好好说他!”
“快放宵灯吧。”
魈点燃了宵灯,看着铜雀,铜雀也是点点头,二人一起将宵灯放飞夜空。
看着被宵灯照亮的黑夜和灯火通明璃月街道。
魈轻轻勾起嘴角。
他笑了。
…………
天衡山上,钟离看着山下飞起的两个宵灯,也拿出了自己的那个。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真好啊摩拉克斯,你璃月的海灯节可比蒙德的风花节热闹多了。”
温迪提着一壶酒坐在他旁边,拿出一个杯子,“来一口?”
钟离哑然失笑。
“巴巴托斯,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温迪斟满酒杯,递给了钟离一个,然后道:“什么叫又,这么多年我就来了这么一回。快弄个桌子板凳出来,这石头硌的我屁股疼。”
钟离摇头笑着,唤出岩石建起一张桌子来。
两个退休了的神就坐在这里慢慢的喝着酒。
“灯还有吗?给我一个?”
“没有了。”
“诶?算了,我自己有准备了。”
温迪学着钟离刚才的样子放飞了宵灯,心情大好,“风花节来蒙德玩吗?”
“不去。”
“为什么?”
“我很忙的,跟你不一样。”钟离大言不惭的道:“做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温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诶嘿。”
…………
归离原的丘丘人营地。
缺了一只耳朵的大丘丘人小心的拿出辰石送的宵灯。
用派蒙的话来说就是:不用点火就能丑飞了的宵灯。
“??”
它挠着头,不明白如何放飞。
小弟自告奋勇的接过来,然后往天上用力一扔……
宵灯笔直的掉了下来。
啪的一下,摔的更丑了。
没散架算辰石接的牢固。
“!!”
岩丘丘萨满用石杖狠狠地敲了它的头一下,然后捡起宵灯,点燃灯芯,去掉封底,递给大丘丘人。
大丘丘人小心的把宵灯捧在手里,往天上轻轻一送……
那宵灯居然真的歪歪扭扭的飞了起来。
漆黑无光的归离原,一盏小小的宵灯摇晃着孤零零的飞了起来。
大丘丘人昂着头定定的看着天上的一抹灯明。
眼中忽然泛起雾气,它看到了水……
那个叫,眼泪。
…………
稻妻雷暴的边缘,死兆星号正稳稳当当的停在那里。
“大姐头!时辰到了!”重佐提着一盏宵灯跑过来,看着站在船头的北斗。
北斗一转身跳到甲板上,“小的们!放宵灯了!放了这盏宵灯,我们明天就冲进稻妻!”
“大姐头,辰石说这种临行前的诺言是叫做死亡「付来个」?”
北斗眉毛一挑,“哼,没有什么能够吓到我们「南十字」,死亡「付来个」又怎样,过一个小雷暴还不是有船就行?”
“芜湖~大姐头威武!”
“放宵灯!”
“好耶!”
…………
无论在那一个地方,提瓦特的星空下,每一个璃月人在此刻都不约而同的放飞了宵灯。
于他们手中放飞的,还有那份远寄于家乡的思念。
明霄升海平,天涯共此时。
海灯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