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悦对白羽的德行简直了如指掌,猜到会如此的她诡异地笑道:“好呀,拔完我都乐此不疲。”
白羽吓得打了个寒颤,连忙缩回了手,转身就从办公桌上跳了下去,“溜了溜了。”
“噗,”在让羽毛漂浮在空中之前,苏依悦看着白羽笨拙的样子倒是觉得他万分可爱,忍不住打趣道,“你是他送我的,相信我拔你毛他不会有意见。”
“我有意见!”白羽扭头即炸毛,与苏依悦对视一眼即秒怂,回头气鼓鼓地蹲墙角去了。
没了白羽的干扰,苏依悦重新将所有的注意力聚集在白衍生身上。这根羽毛由于刚从白羽身上拔下来的缘故,所以上面还暂且附着有白羽淡淡的一层妖气,并不带任何医治效果,这么做不过是苏依悦为了满足自己一点儿小小的私心罢了。
她对白衍生体内的妖力颇感兴趣。
苏依悦闭目畅游在自己的意识海洋之中,一段段如丝绸般的粉嫩原力从她脚下飘然升起,扭转着,雀跃着。
羽毛所能承载的东西不多,苏依悦只需稍稍发力将原力注入其中,羽毛中所附着的妖力便会被强行剥离出体。接着,便是用原力将妖气引入白衍生体内。
妖力与妖力之间产生共鸣,其实质是执念与执念之间产生的共鸣。无论是妖力还是妖气都只是一种物质罢了,真正能在共鸣中发挥作用的是附着在妖力上的妖气中裹挟的它主人的执念。
但少许的执念根本无达到产生共鸣的要求,难以想象刚才白衍生体内的妖力是有怎样的执念才会狠狠地抓住白羽的妖力不放,一份本属于妖的执念被移植到人体,断了根源,却都有着如此惊人的执念……
目前,苏依悦对此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个男孩欠了某个妖的债,而且还是情债……
从羽毛中剥离出的妖气实在甚少,再加上有苏依悦原力的包裹,所以从进入白衍生体内直至抵达白衍生的意识海洋中,都既没有本身的排斥反应,也没有被他体内的妖力捕捉到。
但进入白衍生意识海洋的苏依悦很快就感知到了不妙,她看见的白衍生的意识海洋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而无论一个人在精神方面是怎样的空虚,意识海洋也不应该不具任何颜色或物体。
苏依悦再三斟酌后散开了包裹着妖气的原力,她决定用这妖气刺激一下白衍生体内的妖力,兴许这样可以在白衍生的意识海洋中触发些什么。但令她意外的事即刻便发生了,失去了原力束缚的妖气很快便如烟云般四处消散,仿佛有一滴墨坠入其中,妖气被染成了深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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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颜色,并且在顷刻间如画笔般在白色的“纸板”上浸染出一副画来。
与普通的家庭一样,这里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客厅,有电视、有沙发、有吊灯……这里很大,设备齐全且先进,充满着人族的元素。
现在是晚上,屋内没有开灯,但还是透过窗外映射进来的月光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东西。
他将鸟笼放在窗台上,兴致勃勃地对笼中鸟诉说着一些事,“知道吗?这里很好,这里的人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并不喜欢这里”,“每当我拿不定主意时,我总会想起我的老师,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做了这么多,可是最后感觉好像谁都亏欠了呢,果然,是我修行还不够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根嫩草在鸟的眼前晃来晃去,想要逗鸟玩一玩,然后鸟却只是昂首挺胸,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中的弯月,它不该被困于笼中。
月光洒在他清秀的脸庞上,刚刚成年的他尚且还有少年的稚气未消散,和这个年龄段的大多数人一样,他的眼中总是满怀星光。
“对了,你有名字吗?”他看了一眼弯月后,撇头问道。
鸟没有理他。
“那……”他顿了顿,思索了会儿,“我给你取名为‘白羽’吧,你看你一身的毛多白啊!”
白羽还是没理他。
他却笑逐颜开,自顾自说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啦,你的名字就叫白羽,以后你也就是我们家庭中的一员了!多好呀,这样这个屋子或许就没那么冷清了吧,哈哈……”
“闹够了吗!”
楼上传来一声冰冷的呵斥,他即刻收好笑颜,原本刚才还尚且有些活跃的气氛瞬间被拉至冰点。
“你还有养妖这癖好?”楼上的她责问道。
“与你无关。”他回答得很冷,与刚才那个活泼开朗的他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