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难办了,一般凡夫俗子,见到面目可憎的,本能反应,除了鬼,就是怪物,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家自己也分辨不出来,更何况,遇到鬼和怪物的几率通常也不高,装神弄鬼的倒是不少。
不过看钱捕头他们的反应,不像是装神弄鬼的。
一个怪物,没有头,却还能够准确的瞄准目标。这令人十分的不解。
如果没有眼睛,还有听力,如果眼睛和耳朵都无用,还有感觉,可是这种所有的感官都几乎集中在头上,没有了头,一个躯干就如同抽离了灵魂,几乎等同于一个行尸走肉,它是如何能够命中目标的呢?
这才是令络央不解的地方。
......
那边赵南星就好像根本接收不到络央的焦虑一样,十分坦然的问靠着门腿软的钱捕头:“看清楚了吗?”
钱捕头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赵南星问的是什么,立刻点头,脸上的冷汗十分的明显,在烈日之下打着哆嗦。
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生生的,没有头的“人”,青天白日的,如同一个庞大的壁虎那样,从围墙上猛地出现,而且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扑向门口,这个画面,实在是不是寻常的心脏能够承受的。
若非事先已经被惊吓过垫了底,否则真的会活生生的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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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吓得从嘴里跳出来原地蹦跶三圈然后尖叫见鬼了。
赵南星又说:“看清楚了就好,你们都是这个反应,更不论城中百姓若是见了会如何了。即日起,城中多派人手巡逻,就算是抓不住,也要震慑一下,让那东西不敢出来吓人。”
钱捕头等人连连应诺。
赵南星又道:“还有,这段日子,尽量让百姓不要单独出门或者独处,夜里也防备些,门窗关紧......还有夜里打更的......更是照旧打的,但是,我会换成我的人。至于这应对百姓这边......如何处理,用什么原因,找什么借口,那就是陈知府的问题了——你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你这个知府也就别当了。”
出现了!
“你这个知府就别当了”这句话,在陈知府战战兢兢了许多个日子之后,终于出现了!
陈知府从第一日山火时候开始,就觉得赵南星会说这样一句话,偏偏赵南星是个十分能忍的人,这样一句痛快的话,他愣是一次都没说过,简直是愁坏了陈知府,他当然知道以赵南星的身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可是他是常人啊,他不能忍啊,于是每每路过土地庙都要祷告一番,求赵南星给个痛快。
陈知府心里矛盾重重,一方面害怕赵南星说这一句话,一方面,又觉得干脆说出来的了。这就好像头顶上用马尾巴丝悬了一柄锋利的宝剑,要掉不掉,要死不死,坐立不安,还逃不走。那干脆给一个痛快的了。
如今,这痛快好容易来了。
陈知府可谓是如释重负,他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用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一脸欣慰下跪磕头,领了这个差事:“下官,遵命。”
之后,络央就看到陈知府起身,迈着欣慰的步子带着腿软的钱捕头先行离开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络央:“这是什么?这就是俗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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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虱子多了不痒’?我看陈知府反而轻松了很多?”
现场只剩下赵南星络央,还有门口那个裙子上都沾着血的小医女,小翠在门口不敢走也不敢进,哭哭啼啼的。
旁边一扭头,那个叫什么五里还是六里的仵作,也候在一旁。他之前在赵南星面前吃过教训,如今学乖了很多,低眉顺眼,一副乖觉模样。
赵南星笑笑:“我若是陈知府,如今也看开了——这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明摆着就是起运不好,和他的能力没什么关系,如今有我坐镇在此,行事成败皆有我兜着,他就算是罪该万死,我也是要算千死的......”
他笑容满面:“所以,反正有我兜着,我若是陈知府,那么就干脆寻思让这事情更大一些算了,反正大也是大,事情大了,要追责起来,本地的知府也绝对不是头一个要算账的对象。”
络央道:“现在事情的发生还没个头绪,就想着追责的问题了?”
赵南星耸肩,道:“是啊,肯定是要想一下的。”
络央提醒他:“那我到时好奇,是不是这种事情一旦拖的越久,到时候追责起来,问的罪也就越大?”
赵南星点头:“确实是有这个因素在的。”
络央道:“那既然如此,如今,我们有个线索可是断了的——原本还指望用那个人头去看看这怪物到底是什么,现在,这人头也不见了,线索中断,非要闹大不可了。而且,那东西若是在城中乱跑,你能指望那几个捕快?”
那怪物没有人头都如此的骁勇,这若是安回去了人头......这刑天当初,可是因为和黄帝大战才被砍下头颅的,也就是说,他有头的时候,敢和黄帝大战。
如今赵南星把那怪物比喻为刑天,这可是个敢和黄帝争夺神位的家伙。络央在提醒赵南星:如今,外面有个抱着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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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满城乱窜呢。
现在,距离上古满神乱跑的时候可距离数千年了,现在满地乱跑的可没有什么黄帝炎帝,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在“刑天”看来,这些凡夫俗子,可能还入不了对方的肚脐眼。
赵南星说:“神官大人,有个字用错了。”
络央皱眉:“什么?”
赵南星说:“乱。那个怪物,没有乱过。他失去了头颅,所以不辨方位也不能视物,他不是看到了门口的人头才冲过来的,它是直接翻墙,毫不犹豫就冲着门口来的,因为他记得,他的头,就丢在那个位置。”
“......而刚刚,你们人间界的好弟子,眼疾手快,来了个移花接木。用一团水缸里的烂泥,换了那个人头。”
什么?
络央心里一惊:“人头没丢?”
赵南星淡淡“嗯”了一声。
络央这回也看到了那个小医女走到了角落处,从那一丛竹叶中把那个人头给抱了出来。想到了刚刚在场所有人的反应,络央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人头没丢,为何不提早说?”
赵南星耸肩:“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么?”
“放......”络央气的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头都没了,有什么耳?这耳朵,不就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