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玉言游玩了一日,徽音兴高采烈的回到宫中。
结果没想到萧定谋却来到了他的宫里。
“见过皇兄。”徽音上前行礼。
萧定谋负手训道,“一天天就知道在外乱晃,你别忘了你是公主,代表的是皇家颜面。”
徽音就知道他要训自己,敷衍的回着,“是,臣妹知错了。”
“我知你心里不服,要不是你我为同母所生,我才不屑管你。”萧定谋忽质问,“听说你最近,同一个外来人氏,走的很近?”
“皇兄可以结交友人,我就不能了吗?”徽音反问。
萧定谋道,“我同你能相提并论吗?你只是个女子罢了,女子就该学好三从四德,老老实实待在闺中,就算要结交友人,也不应该去结交一个男子,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刚到城中就交朋结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徽音原想反驳,却又忽觉得萧定谋的话,好像也并不无道理。
她低下头,嘀咕道,“那为什么沈轻舟不用学三从四德,父皇曾经还教她识字学文……”
萧定谋冷笑一声,说,“所以,你想做第二个沈轻舟?”
徽音一听,赶紧摇头。
“不想最好,女子阅书,本就是有违常纲之事,就是当年父皇和白先生一时糊涂,才导致漠北现在出现如此之大的隐患。”萧定谋嘲道,“所以,她现在的下场,也是沈轻舟咎由自取,以为自己学了几个字读了本书,便可以叱咤风云同男子齐肩,笑话。”
“你给我放谨慎点。”萧定谋警告于徽音,冷着一张脸离开了宫里。
徽音早就习惯了他这副面孔,从小到大萧定谋都是如此,要么冷漠要么寒气逼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要不是他曾对着沈爰爰笑过那么几次,她还以为他就这一副样子呢,不过自从沈爰爰死后,他的脸就更冷了……
再与温玉言同游时,徽音忍不住问到,“时公子,我听闻你一来皇城,便结交朋友无数好友,为何如此啊?”
“习惯吧,我不仅在皇城会如此,我在其他地方,也亦是如此,我是个生意人,在这江湖行走,不广结盛友,如何做的下去?”温玉言意识到了什么,反问,“为何公主忽问起此言,还是说公主觉得在下是外来人氏,所以觉得在下……”
“没有没有,时公子,我就随口一问,你可别放在心上,我们去哪边看看吧。”徽音怕他不悦,忙岔开话题。
温玉言也不在过问,只是走了一段路后,不由叹了一气。
“时公子可是有何心事?还是觉得此处风光不够美?”徽音询问。
温玉言道,“皇城风光自然是美的,只可惜我最想看的地方,只怕永远也无法看吧。”
“时公子想去的地方是何处?”
温玉言有些迟疑,犹豫的说,“我想去看看皇城司狱。”
“司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听说哪里有脏又臭,有何好看的。”徽音不解。
温玉言笑道,“男子嘛,对这些神秘又危险的地方,总是会不由好奇些,而且实不相瞒我自幼对匠艺颇感兴趣,听闻司狱构造精巧,所以想看一看。”
“只可惜,以我这种身份,只怕永远也见不到吧。”温玉言可惜道。
徽音笑了笑,并未作出什么回答。
夜里,她仔细想了想温玉言的回答,觉得他说的么没问题,做生意本来就要多些朋友。
于是她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次日又开心的去相邀温玉言。
但是却被他的下属告知,他病了,不便见她。
徽音只好失落的回宫。
过了些日,她觉得他也应该好了,于是又遣人去请,但他还是说他病着。
徽音想派个太医为他诊治,却被他相拒。
直到有一天,胡裕突然告诉她,说他知道温玉言在何处。
徽音跟着胡裕来到城外,便看到温玉言正同一女子,在田间漫步,两人有说有笑,温玉言看起来精神也好的狠,完全不像有重病在身的人。
虽然她不认得那女子是谁,但从那轻佻的穿着来看,徽音便知定个勾栏瓦肆中的女子。
“公主,您看到了,恕臣直言,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是虚伪,公主往后还是不要同他来往的好。”胡裕同她说到。
徽音冷言了句,“滚开。”
说着她便直接朝温玉言走去。
“公主殿下?”温玉言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她。
徽音夹枪带棒的说,“时公子不是说身体抱恙,怎么还有力气走到城外闲散?时午,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公主你都敢欺骗,你可知欺瞒本公主的下场,会是什么吗!”
“公主恕罪!”一旁的女子赶紧跪下,惊恐的说到。
温玉言却很从容的说,“就算公主怪罪,在下也还是会这么做,毕竟我不想让公主为难。”
“我为难?”徽音不解。
温玉言道,“那日公主忽问我交友一事,其实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吧,也是我是个从外来的商人,来路不明,可在在下真的只是喜欢结友,如果因此而让公主觉得,在下是别有用心,那么在下宁愿同公主疏远,让公主安心。”
徽音一怔,她没想到,他不惜冒着触怒自己的风险,也想要自己安心,心里就顿时生起一份愧意。
“对不起,我,我那日并非是这个意思……”徽音欲解释。
但温玉言却直接道,“公主无需多言,在下是什么身份,在下明白,往后你我还是不要再见了,倘若公主非要怪罪,那么在随时恭候公主责罚。”
说着温玉言当即就走了,没有给她丝毫解释的机会。
余后他对她更是避而不见。
若是换做旁人,徽音早就大发雷霆了,可对于温玉言,她怎么也恼不起来,他越是不想见她,她就越想见他。
想看他的样子,想听他的声音,一日不见,她便甚是思念。
徽音怅然若失的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群下人。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还能再见到温玉言时,他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