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标顿了顿道:“那好吧!我住在锁厂新村46号,我住在二层,我儿子住在四层。”
赵倩点点头说:“我吃完晚饭就下来,您在家等我!”
钟正标哭丧着脸说:“那好吧,谢谢您啦”
徐连青皱着眉头说:“赵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你是吃太饱了撑着啊?”
赵倩勉强地笑了笑说:“妈,您有所不知啊!这个钟正标的儿子不孝!我得去劝劝他儿子和儿媳妇。”
徐连青苦笑道:“你真的太管闲事了,你说有用吗?儿子不孝的事多着呢,你都能解决得了吗?你一个小学教师,能解决得完吗?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吧!养好身体,尽快给我怀上!”
赵倩也苦笑道:“妈,我也想快一点儿怀上啊!工作与怀上没有关系的。钟正标生活在苦难中,我知道了,能袖手旁观吗?”
徐连青一脸严肃地说:“赵倩啊,你听妈的,不要管闲事儿!身体没养好,是很难怀上宝宝的!再说,那个什么标又不是你的亲戚,你管他干嘛呢?”
赵倩笑了笑说:“知道了,妈,我吃饱啦。我既然答应人家,就得去啊!”
徐连青神秘兮兮地说:“倩儿,你们最近有那个吗?”
赵倩笑了笑说:“妈,您说什么啊?那个什么意思啊?”
徐连青凑近赵倩的耳朵说:“你和吴增晓有没夫妻生活啊?快一点怀上啊!我想抱孙子啦!”
赵倩听了婆婆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应答这个想抱孙子想疯了的婆婆。
吴增晓连进入赵倩身体的能力都不具备,哪能让赵倩怀上宝宝呢?更何况他精液也是死的。
赵倩面无表情地说:“妈,光我一个人努力还是没用啊,还要看您儿子啦。”
徐连青态度和善地说:“倩儿,你呢,少管闲事,教育局也不要去了,乖乖地在家休养两个月,我给你煮好吃的,也让咱吴增晓少做工作,养好身体。你们夫妻俩身体都好好的,就能怀上宝宝啦!算妈求你啦!啊!”
赵倩笑了一下说:“妈,生孩子的事儿,我答应您!我会努力,能不能怀上要听天由命。教育局的班我肯定要去的上,已经答应吴局长了,做人要信守诺言。我得出发去钟正标家了!”
徐连青不解地说:“倩儿,你一定要去吗?要不,你等增晓回来让他陪你去吧?”
赵倩说:“不用了,他上班回来已经很累了,还要陪我去,不是累上加累吗?再说他去也没用啊!对了,他今天没回来,周末才能回来呢!”
徐连青说:“那你就等增晓周末回来再一起去啊!这样也安全啊,你一个女人独自去,很不安全的,万一……”
赵倩笑了笑说:“妈,您就放心好了,他们都是一些老实人,不会对我怎样的!”
徐连青摇了摇头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随你吧!”
赵倩笑着说:“没事儿的,妈,我走啦,再见!”
徐连青看着赵倩,不解地摇了摇头,站起来收拾桌子。
钟正标打完电话,心情平静了很多,拿着用了n年的剃须刀,一边刮着胡须,一边对着瘫痪多年的妻子潘红静说:“红静啊,一会儿有位女老师会来咱们家!”
潘红静有气没力地说:“老师来咱们家干什么呢?是去楼上吗?”
钟正标摇摇头说:“不是去儿子那里,来咱们家!”
潘红静不解地问道:“我们又没有孩子读书,她来干什么呀?她敢进我们家吗?到处脏兮兮的,特别是咱这个房间,臭气熏天的,你千万不要让客人进来啊!”
“好的,我不让她进来就是了!红静,你赶紧闭着眼睛休息,快别说话了!”钟正标心疼地说。
潘红静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好,我不说话,你赶紧去厨房做下卫生,都快丢死人了吧?”
钟正标苦涩着说:“幸好赵老师是一个平易近人、朴实无华的好人!一会儿来了,我不让她到房间来就是了!红静啊,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做卫生了!”
潘红静闭上眼睛没说话。
潘红静已经瘫痪了好多年了,家庭的事儿都压在钟正标一个人的身上。
家庭里里外外的事儿,都是钟正标搭理。他非常痛苦,儿子儿媳又不孝,不但不给生活费,还经常骂两个老人。
钟正标和潘红静经常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没有收入,就靠去大街上捡一些易拉罐、纸皮之类的废弃物维持夫妻俩的生活。
钟正标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所以才时不时地买一些低劣的白酒麻醉自己。
这些低劣的白酒,不但不能麻醉自己,反而让钟正标成了一个经常发酒疯的人。
幸好钟正标不会打人,否则,瘫痪在床上的潘红静就要遭殃了。
这些,赵倩还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