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种可能!
季临风是个病秧子,如果萧墨寻的工夫还在,发现端倪并不奇怪。可他一个瘫子能做什么,除非有人暗中帮他!
母亲传信说萧墨寻要造反,党羽不是死了,就是获罪降职,可他还有人手,这人不得不除!
“安排一下,我要请季临风游湖!把迷情香备上。”有迷香加持,倒要看看那个色胚忍不忍得了!
“是!”
萧宸气的辗转反侧,季临风却睡的极好。
不知睡了多久,他舒服的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探出胳膊揽人,摸到的不是滑溜溜的寝衣,而是黏哒哒、湿漉漉……
小时候,季灏在他被子里塞过蛇,就是这种触感。
他嚯的坐起来,低头一看握着的是萧墨寻的手,才长长松了口气。
可萧墨寻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孟孑说过,他夜里会起高热,季临风忙试了试他的额头,烫得像个火炉。
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上辈子,大婚之夜萧宸为救他受了重伤,季临风认定刺客是萧墨寻的手下,把他打的浑身是血便丢进了偏远的院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季临风翻身下床去叫人,可双脚刚一落地便被腰间的红绸带扯回去。
“去哪儿?”萧墨寻眸光依旧锋利。
“你起了高热,我去叫人,赶紧松开,被下人看到成何体!”
萧墨寻似懂非懂,季临风只好自己来。
可他捣鼓的一脑门子汗也没解开,便撩开萧墨寻衣襟,拿了他的防身的骨刀。
田富一进门,便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碎绸带,而萧墨寻衣襟敞开,手腕上勒痕明显。
他偷瞄了季临风一眼,只见他锁骨处的咬痕若隐若现,可见战况多激烈。
难怪王爷赶走了萧宸,原来好这口!
能让萧墨寻这个活阎王就范,王爷好样的!
季临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田富忙给他披上披风,又拿来汤婆子、姜茶给他暖身。
也不知道萧墨寻的情况如何。
上辈子他挺得住,这辈子肯定没问题。
好在,府医用了药,他的热度退了不少,只是还需要人守着。
季临风挥挥手,让下人出去。
上辈子欠他一条命、刚活过来又欠了一条,照顾他无可厚非。
可田富哪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对侧妃一见钟情呢!
天蒙蒙亮,萧墨寻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到季临风趴在他腿上。
之前,他烧的神志不清,没想到他在照顾自己。
这人就算怕他病死,大可以让下人照顾,何必亲力亲为?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仔细打量,他脖颈修长,侧脸精致,几缕碎发散在唇边。
他似乎感到不适用,粉嘟嘟的舌尖扫过唇角。
萧墨寻腰部之下没有直觉,可这副光景让他小腹一紧。
他烦躁的别开脸,额头的帕子落在季临风脸上,他立刻闭上眼。
季临风眯着眼去摸萧墨寻的额头,热度总算下去了,后半夜他总算没白辛苦。
可看到天色,他就生无可恋。
一夜没睡,眯了一会儿就到了上朝的时辰。
以往,他不想去就称病告假。但昨天皇帝赐婚,他今天必须上朝谢恩。
一想到要面对骄奢淫逸的季灏,季临风便觉得萧墨寻说的对极了,杀了狗皇帝一了百了!
在马车上补了一觉,季临风却越睡头越疼,一不留神在台阶上绊了一下,多亏有人扶了一把才没摔倒。
他转头要道谢,可看清对方的脸,他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