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黄大人随便挑。这些都是含苞待放的小雏菊,黄大人要是不喜欢,本王再另找人送来。”季临风笑得不怀好意。
而李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送来的是女人,还不是一个。
她气的头昏,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憋死。
即便如此,她还要向季临风道谢:“老爷知道王爷这么慷慨、体恤同僚,一定会备上厚礼登门致谢。”
“客套话就不说了,黄大人喜欢就好。”
季临风知道李氏善妒,而黄敬管不住裤腰带,最喜欢处处留情。
每次黄敬纳妾,李氏都要大闹一场。
既如此,他就投其所好,让黄敬的后院好好热闹热闹!
说完,季临风冷冰冰扫了萧墨寻一眼:“还不走?又给我惹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萧墨寻冷了他一眼,转动轮椅越过季临风径自往外走。
“捅了娄子还这么大脾气,谁惯的你!”季临风指着他的背影训斥,一副恨不能活吞了萧墨寻的表情。
李氏被下了面子,可看季临风的态度,想来回去之后不会轻饶了萧墨寻。
她心里那点不忿,瞬间宽解了不少。
上了马车,季临风便裹紧披风,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刚才,萧墨寻就觉得不对劲。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季临风的头发却泛着水汽,还一溜一溜的。
见他打摆子,萧墨寻便猜到了几分。
伸手一抹,果然季临风的靴子湿透了。只因靴子是黑的,才没被人发觉。
萧墨寻掀开斗篷,恍觉他的衣服也湿漉漉的。
“起开起开!”季临风觉得透风,再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以他的身子骨,淋了雨立刻换衣服也未必不生病,裹着湿衣服这么久,不大病一场才怪呢!
萧墨寻从怀里摸出一只黑瓷瓶,拿出一颗药丸递到季临风唇边。
他紧闭着眼睛,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
萧墨寻狠狠拧眉。
给他吃他就吃,毫无戒心。那么多人想害他,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圆溜溜的东西滑入食道,一股清凉顺着喉头散开,驱散了季临风心头的烦闷。
萧墨寻居然私藏了这种好东西?
东西是萧墨寻给的!?
季临风心头一凉:“你刚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萧墨寻面无表情,“以后每个月你都要到我这儿要解药,不然就会毒发。”
“糊弄谁呢!我是你的保命符,害我你不要命了吗?”季临风一脸不屑,但还是默默折腾,想把药丸子吐出来。
萧墨寻嘴角冷冽勾起:“吃了我的药,腋下三寸一按就会疼。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季临风轻轻一戳,就疼的直皱眉,却听萧墨寻幽幽道。
“你手腕上有一条紫色的线,随着毒性加深,紫色的线会慢慢向胸口延伸。一旦毒性蔓延到心脉,就会心痛而死。”
季临风卷起袖口,果然看见左手腕上出现了一道很浅的紫线。
他血管明显,饶是紫线隐藏的极好,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天煞的萧墨寻!
“我刚把你从黄府救出来,还搭进去十个上等扬州瘦马,你却恩将仇报,你有没有良心!”
季临风扑上去,从他腰间抽出骨刀,架在他脖子上:“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弄死你!”
“凌屹是江湖剑客,如果我可以死,在我来帝都的路上他就动手了。”萧墨寻两根手指夹住刀刃,轻轻往怀里一带,骨刀就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