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骤起,赖玺站在下风口,季临风站在上风口。
即便是神射手,也无法保证射中。何况,赖玺只是个半吊子。
哐当!
弩箭击倒季临风右手边的铜壶,季临风头顶的火晶柿子安然无恙。
看看弩箭,再看看似笑非笑的季临风,赖玺愤怒的眯了眯眼:“安王殿下,运气真好。”
“是啊,自从皇兄把修缮宗庙的差事交给本王,本王头不晕、腿不软,能一口气从宫门走到御花园呢!皇兄打心底为本王着想,每每想起本王就感激涕零。”季临风说的情真意切。
饶是季灏知道他诚心恶心赖玺,可还是被他的马屁拍的很舒服。
“你我是手足兄弟,有好事朕能忘了你?”
季灏此话一出,赖玺瞬间酸了。
皇帝有好事想着亲兄弟,他这个表弟算什么?
见赖玺别开脸,季临风笑着打圆场:“赖大人,莫要生气,皇兄的意思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赖玺,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啊,格局大一点嘛!”季灏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赖玺却还是拉着脸:“皇上,微臣没有亲兄弟,一直把您当成亲哥哥,还请皇上恕微臣僭越。”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呢!”
季灏此话一出,赖玺的脸色便阴转晴。
他得意的扫向季临风,仿佛在说跟我争宠,你也配!
可惜这份殊荣,季临风并不想要。挑动他和季灏装腔作势的演戏,就足够他过瘾了。
儿子和皇帝被季临风耍的团团转,赖洪海不悦的清了清嗓子:“赖玺,你自诩胆子大,轮到你当靶子却磨磨蹭蹭,莫不是怕了?”
“谁,谁怕了?”赖玺恍觉自己被季临风带跑偏了。
他纠结皇帝跟谁更亲近,在外人看来,等于故意拖延时间。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季临风已经得逞了。
季临风,你给我等着!
赖玺怒气冲冲的站在连个铜壶之间,他笃定季临风射不准。
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让季临风射弩,不过是为了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好名正言顺羞辱他。
季临风没玩过弩箭,不会装填弩箭,折腾了半天才装好两只,还一不留神溜射出去一只。
赖玺眼见那只弩箭直直的朝他下半身要害飞来,他吓得脸色煞白。
可他不能动,这时候跳开就输了。
季灏没想到季临风废物到这种地步,他百无聊赖的托着腮帮,看热闹的心情一点点被想消磨殆尽。
终于,季临风戴上了黑布条,因为勒的很紧,齐贵扶着他的胳膊摆正方向。
季临风舔舔嘴唇:“赖大人,本王不善骑射,你可要多担待啊!”
这个废物点心,赖玺都懒得搭理他。
本以为季临风还要磨蹭一会儿,不想顷刻间弩箭就再次朝他下半身要害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