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办了!
“乱棍打死,剁碎了喂狗!”季临风声音不高,却字字滴血。
下人们齐刷刷瘫在地上,转眼间就哭成一团:“王爷饶命啊!王爷,放我们一马吧!小的们知道错了,王爷开恩啊!”
“刘妈尸骨未寒,本王都穿素服。你们倒好,青天白日花天酒地,比本王过得还自在!萧墨寻是本王侧妃,你们狗眼看人低,不止不配做下人,连人都不配!”
季临风摆摆手,家丁便把九个奴才团团围住。
碗口粗的棍子噼里啪啦落下来,刹那间惨叫声彼起彼伏。
而季临风恍若不闻,推着萧墨寻径自离去。
他不发话,田富就不敢动。
吉祥看看师父,再看看季临风,急的直跺脚,却只能扔下师父去追季临风。
“王爷,奴才来吧。”
萧墨寻身材挺拔,轮椅笨重,季临风推了一会儿就手酸,便把轮椅交给吉祥。
他与萧墨寻并排走着,见对方还在生闷气,便讪讪开口:“把你安置在这儿不是本王的意思。虽说……这院子是你过门之前选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值得更好的。”
萧墨寻还是不啃声,季临风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往后你照旧跟我住,你要是想有自己的院子,我就让人把主院隔壁的院落收拾出来,那里是全王府阳光最好的,推开窗就能看到花园。”
他偷眼打量萧墨寻,见他还是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季临风暗暗磨牙,这人气性也太大了!
他堂堂王爷,这么低三下四,萧墨寻还不为所动,他到底想怎样啊!
“萧墨寻,生气也该有个限度,你差不多得了!”季临风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肩头,“心胸宽广是大丈夫嘛!”
轮椅里的男人依旧无声无息。
吉祥觉得不对劲,伸手试了试萧墨寻的鼻息,有呼吸,但很微弱。
他又试了试萧墨寻的额头,烫的惊人!
“王爷,侧妃起了高热!”
季临风忙蹲下身查看,只见萧墨寻脸色苍白,嘴唇开裂、泛着病态的白。
要是他今天没去,萧墨寻哪有命在?
“快去叫大夫!”
“是!”吉祥一阵风似的跑了。
等下人七手八脚的安顿好萧墨寻,孟孑也到了。
“他昨天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只过了一晚上,人就这样了?”季临风总觉得萧墨寻病的蹊跷。
孟孑朝他一拱手:“王爷莫急,待微臣听听脉象。”
季临风焦急的等候,不多时,孟孑便面色凝重走到跟前。
“王爷,侧妃高热是因为腰部伤势加重。刚才微臣查看了伤口,发现之前愈合的伤口溃烂、渗出脓血,应该是毒性加深了。”
季临风狠狠皱眉。
上辈子萧墨寻嫁过来之后一直好好的,怎么重来一次他反而病的更重了?
“你可能治?”
孟孑叹了口气:“微臣能做的是先给侧妃清理伤口,用银针压制毒性。如果再找不到解药,微臣也拖不了太久。”
“有劳了。”季临风知道他尽力了。
得想个法子招揽名医进京,只有这样萧墨寻才有活命的机会。
季灏体壮如猪,赖洪海身体康健,他们哪需要看大夫?
而季临风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药罐子,如果他病的快要死掉,太医又束手无策,招揽名医就天经地义了。
但郁云盛、沈晏和凌屹都不同意他的计划,要装病瞒过太医必须真生病。
季临风身体底子差,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郁云盛脑中灵光一闪:“王爷,现成有个卧床不起的,您何必亲自出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