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慢慢渗出,顺着肌理往下淌。
萧墨寻侧脸瞪他,却见季临风凑过来,在他脖颈舔了一下。
血迹染红了他的唇瓣,在灯火下泛起妖冶诡异的色泽,让他雌雄莫辨的俊脸美的近乎于妖。
萧墨寻从没见过这样的光景,一时间忘了呼吸,胸膛里的心狂跳着,好像要跳出胸膛。
他自以为脸色沉静,毫无波澜。
可季临风看来,他像被封印了似的,有趣极了。
他本想恶心恶习萧墨寻,不想萧墨寻这么不禁撩!
想不到堂堂战神,在感情方面竟是白纸一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信!
“你是皇亲国戚,你家长辈没给你说亲吗?就算你没成亲,总该有通房丫头、相好、小妾什么的吧?”季临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脸好奇。
萧墨寻咬了咬后槽牙,夺回骨刀,没说话。
他不吭声,季临风便忍不住得寸进尺:“你不打仗的时候晚上做什么?听曲儿、看话本,都比不上春宵一刻。”
萧墨寻抬眼瞪他。
他越不爽,季临风越解气。
“你我都是男人,长夜漫漫不搞点什么多无聊啊?就算你有过女人,本王也不会嫌弃你。何况,你这幅样子,本王也提不起兴致。”
他高傲的扬起下颌,下一瞬便被人揪着衣领拽下去。
猝不及防的,季临风被迫附身,与萧墨寻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
眼前的男人幽深的眼眸盈满怒气,季临风吃准他后腰有伤,不敢乱动,便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被本王嫌弃,就着急投怀送抱?不过,你有危机感是对着,这才是侧妃应有的本分。”说着,他揉揉萧墨寻的额头。
手感不错,像撸了一只大型烈犬。
嘎吱嘎吱……
屋里进耗子了?
嘎巴嘎巴……
耗子在啃家具?
季临风仔细分辨声音的来向,可他稍一分神就被黑影罩住。
鼻子又酸又痛,麻木的钝痛逼出了眼泪,他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淌下来,他随手一抹,满手血迹。
“萧墨寻,你这个莽夫!”
季临风气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任由鼻血滴在萧墨寻脸上。
而萧墨寻很享受血腥的味道:“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你跟本王谈公平,给你脸了!”
而萧墨寻径自甩开他,趴在枕头上,合上了眼睛。
季临风抓狂了,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上辈子,萧墨寻特别让人省心,随便扔哪儿都能活。
重来一次,他冷血、败家、没良心,还睚眦必报,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这种人东山再起,季临风担心自己被他玩死!
做人太难了,重生太难了!
苍天大地老天爷,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啊?
心态崩了一会儿,季临风便冷静下来,萧墨寻为什么一口咬定他伤势恶化是因为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