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寻院子里的下人懒得伺候他,更遑论给他点香了!
不是萧墨寻院子里的人干的,内奸藏在哪儿?
还有,萧墨寻怎么能确定他被毒香算计的?
他如此笃定,想来他伤势加重必有蹊跷。
要是不把这件事解决,萧墨寻隔三差五病危,哪还有命东山再起?
季临风越想越心慌,踏着夜色直奔郁云盛的院子。
他刚迈过院门,郁云盛就迎了出来:“王爷,您怎么才来?”
季临风眉头跳了跳,看来沈晏、凌屹都在。
他轻笑着挑起郁云盛的下颌:“倒是本王让你久等了?”
“妾身每天翘首以盼,做梦都想王爷能来我这儿。 您现在才来,可不是让妾身好等嘛!”郁云盛笑逐颜开。
他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看似亲昵说着情话。
实则,他压低了声音:“您再不来,我该请他俩吃宵夜了。”
季临风无语望天,连顿宵夜都不舍得请,他上辈子肯定是活活抠死的。
他进去的时候,沈晏和凌屹正在喝茶、吃点心瓜子。
八仙桌上摆着麻将,凌屹背对着大门,季临风一眼就看到他的牌。
清一色……距离糊只差一张牌。
季临风把多余的那张打出来,沈晏立刻叫吃,却见凌屹把牌一推:“清一色一条龙,给钱!”
季临风得意的笑了。
沈晏认命的拿出银票。
轮到郁云盛给钱,他却委屈的垮了脸:“王爷,你可太偏心了。我是自摸,再摸两张就糊了。”
咳咳……
谁让凌屹坐的位置好呢?
季临风接了沈晏剥好的松子,默默开吃不说话。
郁云盛摆明想赖账,凌屹不耐烦的拍拍桌子:“愿赌服输,给钱!”
可郁云盛面前的抽屉空空如也,凌屹便去拔他的玉簪子。
“王爷,你看他!”郁云盛小跑着躲到季临风身旁,可怜巴巴的诉苦,“银子和银票都被他俩赢光了,我没钱了。您就替我说句话,让他免了我的债吧。”
不等季临风回应,沈晏就抢先说道:“王爷,可不能惯着他。以后次次打牌他都把您拉来,我们赢谁去?”
“王爷,就算他没钱,我可以借给他,只要一成利息。”凌屹严肃认真。
却见郁云盛扯扯季临风的袖子:“王爷,他们合伙欺负我!”
“说话得凭良心,你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
季临风此话一出,郁云盛脸拉的更长了。
他记得郁云盛的抽屉有暗格,便朝凌屹使了个眼色。
果然,凌屹发现了抽屉的夹层,里面躺着厚厚的一摞银票,每一张都是500两。
凌屹和沈晏瞠目结舌。
郁云盛扑上去夺过银票,甩给凌屹一张:“找钱,少一个大钱都不行!”
他活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季临风和沈晏都笑出了声。
郁云盛最会藏东西,却也是被生活所迫。
当年,他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到勾栏院栖身。
为了防止小倌儿太早赎身,勾栏院的当家隔三差五就把房间搜个底朝天。
而郁云盛这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只用一年花魁就攒够了赎身钱,足见生活把他逼成了什么样儿。
被他们仨这么一搅合,季临风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