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趾高气昂,郁云盛给凌屹递了个眼色。
为首的男子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恨恨的抬起头,死盯着郁云盛:“我们是皇上送来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
凌屹对准那人的背心便是一脚,男子下巴着地扑在地上,磕的满嘴是血。
他想爬起来,却被凌屹踩住脊背,动弹不得。
郁云盛不紧不慢的走下台阶,俯视着他:“侧妃也是你们说见就见的?达不到府里的要求,别说吃饭了,你们连睡觉都只能站着睡。”
“我们是来伺候王爷的,规矩在教坊司都学过了!”为首的男人义正言辞,其他的也紧跟着附和,“我们不是来学规矩的,你们霸着王爷不许我们见,简直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太甚了?等会儿还有更厉害的呢!”郁云盛轻轻挥手。
一票精壮的下人便涌上来,一对一拧住男宠的胳膊,押着人径自向偏院走去。
郁云盛、凌屹和沈晏对视了一眼,三个人都会心一笑。安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的!
偏院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男德书院。
男德是什么鬼?
进了院子,下人们便赶鸭子似的,把他们赶进浴池,让他们换上统一的衣服、鞋袜。
随行带进王府的东西全部没收,不管有没有问题统统烧掉!
十个人面面相觑,只能下饺子似的跳进浴池。
院门外有卫兵把守,院子里一对一盯梢,他们就算想做点什么,也难以脱身。
凌屹随手翻了翻那些东西,迷情香、神魂颠倒散、匕首、断肠红、各种暗器、猪油膏、角先生等等……
看着五花八门的物件,郁云盛和沈晏的脸色都垮到了地上。
要是让这些人直接伺候季临风,他早死八百回了!
自从上次季临风被暗算,郁云盛他们仨就想出了男德书院的法子。要是新人熬不熬的过去都得被拖去乱葬岗。
只要季临风能远离危险,死个把人算什么!
等新人们换好衣服,便到了晚饭时分。
长条桌子上摆着馒头、小米粥、几个小凉菜,没有半点儿荤腥。
“我们是来伺候王爷的,你们就给我吃这个!?”被赶到这儿已经够憋屈了,还给他们吃猪食,太不是人了!
郁云盛拿着戒尺敲敲桌子:“你们初来乍到,是最低等的侍妾,月例二两银子。根据帝都的物价,你们只能吃这些。想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大可以去勾栏院伺候客人。就算卖艺不卖身,一年下来少说也能赚几百两银子。”
“但如果你们要在王府待下去,就没资格挑三拣四。王府凡事以王爷为尊,你们没资格有意见,就算有,也给我憋着!”
他在勾栏院的时候,见多了不听话的刺头儿。
无论多倔强的人,用不了十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郁云盛这几招只是基本手段,要是来个升级豪华版,他们只有哭喊着叫妈妈的份儿。
见他们不说话了,郁云盛轻咳一声:“吃饭,不想吃的就去外头顶着水盆跪着,两个时辰以后才准起来!”
他们也不是傻的,谁会放着饭不吃,跑院子里去受罪?
十个人的气焰暂时被压住,郁云盛交代了书院的作息时间和课程安排,便带着凌屹走了。
两个瘟神一走,十个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可没等他们嘀咕几句,沈晏就抱着戒尺走进来。他也不说话,放下戒尺静静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