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话几个意思?因为他李长生,咱孩子的亲事就黄了?”
宋老三挑眉,音调拔高,
“我彩礼都给你送来了,你也收了。但你后来给我退回去了,这事儿不地道!”
之前碍于面子,没好意思撕破脸皮,今天酒进了肚子里,酒精上头,就可以说一说心中的不快了。
“你好歹也是乔家塘大村长,你收了彩礼,给我退回去,这事儿是人能做出的事儿?!”
宋老三指着乔大仁的鼻子,
“因为李长生那小东西,你把彩礼给我退了,你也算个男人。”
乔大仁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宋老三,我正经带把的汉子,我为啥要退彩礼,那是因为李长生?还不是因为宋勉他和白……”
“啥?!”
宋老三瞪着眼,气势陡然上去了,要是乔大仁敢说出半句不中听的话,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揍一个乔大仁,绰绰有余。
乔大仁打了个哆嗦,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退彩礼,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叶子她性子直,脾气倔,认死理,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把自己的闺女给埋了!”
“你的闺女,你管不了,你够失败的。”
宋老三觉着闺女的婚姻大事还不是父母的一句话。
古人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话到今天怎么就行不通了?
时代不管怎么变,女人不都是找个男人嫁了,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女大不由爹,她不肯嫁,我确实没办法。”
乔大仁缓和了语气,即便喝了酒,也不能真把宋老三给得罪,
“我今天把三哥请来,主要是想,咱俩人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小兔崽子给弄一顿。”
“我上次当着全村人的面,我丢了脸。”宋老三拍了几下自己的脸,“我的预制厂没建在他家祖坟上,也没能建在他家祖坟旁边,我没能把这件事办成!”
宋老三这段时间着实郁闷,被李长生生生的打了脸。
“为了赌一口气,把厂子建在那地方不值当。三哥,我说句实在话,你现在的厂址比当初那个强太多了。”
乔大仁捡好听的说,
“三哥,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咱不提了。以后的事儿,咱得合计合计,不能让小兔崽子再骑在咱脖子上拉屎。”
“我听说他找你要承包南岭?”
“今下午去我办公室,我没给他好脸。他确实要承包南岭,准备承包十年,一把付三百六十万。”
“一把付,三百六十万,他有这么多钱?上次那个盒子不是只卖了三百万,那六十万哪儿来的?”
短短时间,又搞到了六十万,实在恐怖。
“按他的说法,他买彩票中了一百万。”
张翠花一直在旁边,听说李长生可以一把付三百六十万,忍不住盘算,三个月时间就能拿出三百六十万,又听说买彩票中了一百万,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再过个两三年,李长生搞不好会把宋老三给超了,成为乔家塘最富的人。
我要不要改变一下看法,考虑一下闺女和李长生的婚事?
反正叶子对宋勉没半点感觉,那个宋勉和小寡妇不清不楚。
只是有一点,李长生命硬,这个问题怎么破?
张翠花第一次动摇,如果李长生命硬妨人这个问题解决了,也可以考虑他和叶子的婚事。
毕竟叶子的婚姻大事。
“你个老娘们儿,傻坐这干嘛,再去整俩菜,我今天一定要赔三哥喝痛快,我们哥俩得把事情聊透了,得把小兔崽子给狠狠的弄一顿!”
乔大仁踢一脚张翠花,又给宋老三倒酒,
“三哥,我觉着你应该比小兔崽子抢先一步把南岭承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