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冷淡,说话也变得冷冷冰冰,“锦荣那边东西挺齐全的,距离也不远。” 说完绷着脸,面含霜意抱着手臂也不说话,更不看我,却一副逼迫我回答的姿态。
我冷笑一声,心里还憋着气,说话也阴阳怪气:“去呗,难得姗姐这么费心劳力。”
出了店里又是热得不行,何姗的车还没熄火就在路边放着,我上车一屁股到后排去,她迟疑了下正要说话。
“副驾驶可不能乱坐,以前是我不懂事。”我说了句
她撇着嘴又想笑,低头去插安全带扣,语气缓和:“陈樵,你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啊。”
“早上什么事?”我故作四处张望,一副懵懂,“生什么气,我好好的啊。”
“小孩子!”她忍俊不禁,似乎我越是说的无所谓,偏偏她笑的越开心,“会刚结束,回小家拿上衣服就赶过来,还没吃饭呢。”
“哦,那真是太辛苦姗姐了。”我又是端着架子,好像是矫情做作的娘们,但道理都懂就是想作一会,“哎,你一直不谈恋爱就是因为他啊!”
果然这句话像是爆裂的深水炸弹,当即何姗的脸就冷了下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但良好的修养还是克制着没有和我翻脸。
车开出去几百米后她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一脚急刹停在路边,后视镜里眼睛微微发红,她没来由很是委屈地说,“陈樵,难道你要我给你计较胡妍的事情吗?
这话出口我完全愣在当场,计较胡妍的事情,她是以什么身份计较?而我,是以什么身份去逼问何姗?
这一刻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可莫名又有什么被捅破了般。
我俩都对视了好一会,彼此都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先吃饭吧。”她长吐口气转移话题
我也不想过多纠缠,就指着窗外说:“东门德邦那边有家竹筒饭味道还不错,煨汤也不少。”
我指挥了一通,她就像听不明白似得,一直等我坐到副驾这才找对路。
本来天气燥热,店里空调制冷效果也不太好,吃得满头大汗,何姗还是慢条斯理地保持平和。
我俩一直都没说话,上车时看到何姗憔悴的面容,心想自己是不是闹得太过了,那只是以前的事情,可真的当你对一个人动了心,你想要的是全部,即使你知道有些过去无法改变,可就是会给自己设置障碍,然后毫不犹豫跳进去。
“锦荣在四环那边,距离不远,我们先过去看看。”何姗系上安全带,面无表情地开了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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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声,也赌气没有说话。
一路向北灼热气浪炙烤得道路上泛着缭绕,路上的车也不多,她似乎也在想事情,路上心不在焉,并线的时候差点出事故,我眼疾手快抢了方向盘把车稳到路边。
她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看着方向盘也不说话,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来开吧。”
我下意识的抢夺以至于还保持握着她手的动作,她也没有反抗却是出奇的凉。她恍惚地看着我,我赶忙松开手坐回副驾。
“陈樵,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像是一种折磨。”她靠在座椅上抱着手臂,眼睛里微微泛着泪光。
我看她想哭,心也软了下来,抽出纸巾递给她她却不接。
过了半晌,她又发动车子。
“有时候…有时候人们无法决定出场顺序啊,可能…所有的磨难都是在劫难逃。难道你敢说自己不是么?”她没有看我,眼神飘忽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很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