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喵,无论如何我都会勇敢面对!为了你们,我会坚强!
何姗迅速简洁回复了:好!
困意如同浪潮席卷,我也昏昏睡下,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薛灵子哆哆嗦嗦喊着冷,我眼也没睁把羽绒服铺了过去,可还能感觉到羽绒服的颤抖。
又是不知多久,略显冰冷紧致的身躯贴在我怀里,困到浑身酸软,只能感触傲然的高地,和沁人的体香。我实在睁不开眼睛,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噩梦,
剧烈聒噪的嘈乱在耳边响起,惊得我倏然睁眼,外面白雪刺骨的光亮几近致盲,我揉揉眼睛,可看到胸前还枕着熟睡的薛灵子,而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火的。
她似乎被聒噪刺激的不安,又皱着眉将我抱得更紧。前面的大车已经拉开几百米的距离,这些鸣笛都是对我的催促。
我彻底清醒过来,慢慢松开她的掣肘,并平放在副驾,可一晚上保持的姿势手脚发麻,身子跟着重心沉下,脸盘距离高小兔子不过五公分距离。
我看着饱满极致,却么有半点猥亵心思,就在这时滚动的眼珠和她惺忪的睡眼碰撞。
“你干嘛?”她揉着眼,带着几分委屈的起床气问。
我赶忙起身调好座椅,挂挡前进,期间也不敢斜睥她,生怕她把我当做心怀不轨的痴汉。
她躺了会又伸了懒腰,这才调好座椅,仍旧摇头晃脑地看着前方,“走到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就跟着导航走了,还有92公里。”我抱着方向盘,忍受着肚子的嘟嘟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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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放晴了。”她哎哟一声捂着脖子,大概是落枕,龇牙咧嘴看着窗外,“快快给我捏一下,要死了要死了。”
“怎么了,是不是落枕。”我分神给她捏脖子,只顾着看她,手心里传来成熟肉体的滚烫。
可她赫然瞪大眼睛,嘴巴张的巨大:“车!车!”
说完尖叫着身子蜷缩一团,我回过神时,从身侧试图超越的车滑进了对向车道,而迎面而来的半挂车歇斯底里的鸣笛,刹车。一切都无济于事,忽然的失控,摇摆着身子径直扫略过来,我看着庞然大物快速接近,那像是巨蟒挥舞的身体,能将一切阻拦化作齑粉。
一直龟速行驶的前车忽然像是打了鸡血般,径直朝河沟开进,索性是直接逃避的办法,而慌乱中我们首当其冲,我猛打方向,车轮滋滋作响,整体左摇右摆失去控制,这一刻看着庞然大物的袭来,无法控制的车身,我俩同时撕心裂肺的尖叫,就在那一瞬仿佛是神灵护体,扭动的车身在侧滑中找到了发力点,一个猛甩的方向,三百六十的转圈,从横扫车身与道路夹角仅存的缝隙里穿越,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胃里翻涌。
紧接着是剧烈的撞击撕碎声,我俩惊魂未定车头正对着扫略过去的半挂车,眼前的车流被拦腰截断,连续八九辆车变成废品,到处都是狼藉碎裂,鲜血、残肢和弥漫的硝烟,烈火。
我们幸运躲过劫难,车头半悬在沟牙前,车辆并没有碰撞该是完好的。我试着给油,车身嗡嗡作响,缓缓驶出。小心地掉转方向,看了眼始作俑者早已化为废铁,燃烧中蹦窜的血泼洒到处都是。
薛灵子几乎是跳起来扑进我的怀抱里,形神俱裂花容失色,此刻像是无依靠的受伤小猫,完全没有霸道强势可言。
我们前方是个轿车,轿车前方有目测两百米的跟车空隙,我们保持正常车距跟进,超车者试图超越轿车,应该是被我们车身遮住了视野,当看到对向来的半挂车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努力安抚瑟瑟发抖的薛灵子,又赶紧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已经有人开始协助拯救伤者,我也赶忙推开她关上车门去帮忙。
那惨烈是我一生都不愿意看到的,我在想是不是有我们的原因?可这些都说不清了,我们顶多只是车身高挡住了视线,而强行超车引起半挂车的失控….
我该感谢神明让我们在死亡线上挣扎逃避,若不是这样,我们首当其冲死得更惨。
一直帮忙到救护车警车和清障车的赶来,我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伤者的血,此刻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地坐在路边,用雪泥狠狠地擦拭着手,看着血污点点滴滴坠落,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引起胃脘一阵阵抽搐。
看着脏兮兮的水坑,我的脸上也是血渍,我发疯似地洗着,直到冰冷使我失去知觉。
薛灵子为我披上衣服,我这才想起只穿着毛衣在慌里慌张这么久,从口袋里取出烟,打火机点了几下都因为手抖而作罢。
“走,走!”我挣扎着起身,声音尽是颤抖。
可双腿发软,只得由她搀扶着我,脑海里混乱的场面像是刻录机般储存着,我乃至何时何地想起来都是场噩梦。
“陈樵!”
“陈樵!”
混沌且盘旋的声音在我耳边荡漾,我反应迟钝地看着薛灵子张合的嘴唇,和焦急恐惧的神情。
又被她抱在怀里,可这种拥抱是虚无缥缈的,我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只得睁着眼看着四周,还有身后的浓烟。
我该是吓傻了吧,我是不是丢了魂魄?可周围像是卡帧一般,我伸出的手还带着运动轨迹,肩头莫名传来的痛意才哆嗦着惊醒。
薛灵子的神情变得清晰,她正呆呆地看着我,清晰的痛感传来,令我龇牙咧嘴。
“陈樵,你好点了吗?”
声音恢复正常,我看着眼前对向车道成排的双闪,身后是堵到天边的车流,这才锤锤额头说:“赶快走。”
车子鸣笛阻止对向车流的变道,朝着前方急速推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