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说:“怎么担心我被绑架了么?”
“不是,是担心你被分尸了。”
“我...”我一阵语塞,惺忪地看着她正侧躺着很是宠溺地看着我,那充满母性光辉的眼神,令我有些恍惚。
“怎么何小喵。”我强撑着坐起来怀抱着她
“我想让你再抱紧些。”她平静地说着
“好。”我就紧紧抱着她,像是连体婴儿般。
“那这样,我们算不算也经历了生死?”她忽然又问
“算...当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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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场美救英雄。”
她莞尔一笑,这才满意地点头,钻进我怀里睡下。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她似有似无的虚幻之音,“你喜欢薛灵子,还是何姗?”
人大概是半睡半醒状态下的意志力是最薄弱的,那些行为该是潜意识里的表现。
“何姗。”
“那薛灵子呢?”
“是朋友。”
“何姗是你什么?”
“我媳妇。”
没有下文,只有安稳的睡眠,我能听到自己的鼾声和窗外的流水潺潺,就这么一觉到了天亮。
醒来时似乎有点印象何姗问了我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将蔡健雅的歌声断断续续掩盖。
顶着帐篷打着哈欠刚推开门就把沐浴水流沉思的何姗吓了一跳,她看着我的样子,又羞红了脸。这些日子她也渐渐适应我们一起出没浴室,她洗着澡,我放水,场面还算和谐。
“想什么呢?”我婆娑着她的后背,从后面抱紧她,亲吻着后颈,她也很快迎合。
...
这边地处山区温差还是很大,我们换了情侣装外套和鞋子,彼此又对着臭美一番才下楼。
饭桌前已经有一对花甲之年的夫妇正在吃饭,见我们过来也热情打招呼,大伯一家人忙着张罗饭食,咸米饭、两个咸菜和鸡蛋,很是简单。
我们就坐在一起侃大山,了解到夫妇来自武汉,退休闲赋在家本是哄孙子的年纪,可阿姨前年查出来肝癌,当时医生说不过半年光景。
阿姨倒是看得开,希望有生之年出去走走看看风景,老伴自然愿意陪伴,这两年来走过不少山川,没成想心情放松之余身体也得到锻炼,复查时癌细胞也少了大半,不但打破了半年的生存界限,反而精神和体态都不像是六十岁的人。
阿姨说:“这辈子所有的努力在生死面前都是不值一提,能有温情陪伴真的很幸运。”
叔叔说:“她跟着我几十年如一日,吃了不少的苦头,如果在最后关头我能做的只是让她在插满管子的机器旁渡过,那我情愿相互依偎扶持着走完最后的光景。”
何姗很是动容,听完靠在我怀里听他们讲年轻时候的故事,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九点。夫妇互相搀扶着,带着轻便的登山装备,和我们告别,看着他们的背影沐浴在阳光之下,那种苍老却不迟暮的脚步,就这么相互扶持着走到生命尽头。
我俩同时开口叫住了夫妇,问他们去的目的地,当得知也是神农架时,便真心提议载他们一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