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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编剧(十一)

陆陆续续有人站在护栏前递烟商量着处理结果,我看着表已经十点三十八分,心里计算着时间。薛灵子裹着大衣撩着长发,脸上看不出喜怒。

这他妈老天都在和我作对!我抬头望着阴沉浓雾的苍穹,海浪蜂拥,墨色水面几乎令人窒息。

“草!”我狠狠踢了几脚护栏,在路边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再看手机时这段路程直接是紫红色。

风寒彻刺骨,可抵不上心凉。只得默默点烟,点了几下都因为风大熄灭,薛灵子知趣走过来张开大衣给我挡风,我抬头看她的脸,仍旧是苍白。

烟雾很快被吹散,暗红色的烟头在风里忽明忽暗,我始终没有勇气抽下去。

她系好大衣,握着我的手腕,我和她对视,她眼中闪烁着晶莹,“陈樵,你尽力了。”

我摇摇头看向一边,直到烟蒂的烫手惊醒我,又是过了许久,鸣笛闪灯的路政和交警车从对向的浓雾中开过来。

在漫长的取证处理之后,已经是十一点十九分,路政提示前方浓雾道路关闭,指引车流从富翅门大桥互通下路,我重新规划了路线,这样还要多出来半个小时。

我来不及多考虑,率先超过路政车从互通下了高速,环着舟山岛的过道继续前行,绕路不说红绿灯也是连接成片,十二点整在漫长的超车之路后抵达停车场,我来不及和她告别拿起包就往航站楼冲去。

“陈樵!”她在身后高呼着我

我回头看去时,她满脸泪水,弓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长发吹的凌乱,寒风中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我狠狠心别过脸,头也不回冲进安检。

是的,连同上天都在和我作对!

自助机坏了,柜台前挤满了人,等我排到身边时,已经听到窗外发动机的轰鸣。

我飞奔着呼喊着,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光滑的地面摔得手腕破裂,血顺着袖子殷殷渗着,登机口已经关闭,我再次看着航班在航道滑行冲上天,它带走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无助贴在窗户前,泪水是凉的。

我再次失魂落魄走出航站楼,薛灵子正站在车前看着消失在夜幕的飞机,良久良久。

她捂着嘴巴,哭的身子抽搐蹲在地上。

“是为我高兴吗?”我伸手递去纸巾

她惊了下忙抬头看我,眼神里忽地明亮几分,又因为用力挤出了鼻涕泡泡,她别过脸去夺过纸巾,“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我长叹一声,“那我开车回去!”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一千多公里啊!”薛灵又声嘶力竭起身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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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夜路!你的手还没有完全恢复,那可是高速你充当什么老司机!”

我顺手拦了出租车,指着薛灵子说:“麻烦把这美女送到影视城!”

“我不去!你就这么放心我!”她甩着身子指着我怒火冲天:“不就是领证嘛,等我们做完这一单回去难道何姗会跑了?!”

我二话不说不顾手腕疼痛,抱着她塞进后座,给司机三百块钱,回头对她说:“到酒店给我回电话!”

“我不回,我就是不回!”她推开车门就要下来

“薛灵子,你听话!”我摁着车门,她却从另一边下车。

“我凭什么听话!你是我什么人啊!陈樵,你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她再次反抗大呼小叫,眼里噙着泪,忽的捂着脑袋身子摇晃了下。

我惊了下跑过去扶着她,她身子绵软瘫倒我怀里,声音也急剧虚弱:“陈樵,我还是病人,你就忍心…就忍心?”

我愣了许久,朝司机道了歉,司机也没说什么扭头就走,寒风中她啼哭不止,莫名地我也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