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这个项目属于高海拔地区,对温升的把控极为严格。散热器换成波纹片,这已经无形中增加了对油温控制的难度。铝线的性能都无法和铜线相比….”
“我不听这个!变压器造的质量太好,以后怎么挣钱!你们这些搞技术的脑子这么轴吗?给我能坚持一两年的产品就行!”周总没了耐心,说话也不客气。
“周总,从我们这里到青藏高原几千公里,运输成本极其昂贵,如果产品质量出问题是不是还需要我们去维修,这样的投入在后期是…”
“沈总都没质疑过我,轮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在这指手画脚!明天上午不给我拿出方案,收拾东西滚蛋!嘟嘟嘟…”
“我他吗!”我看着电话,愣了半晌,憋在心中的烦闷即将窒息,可强忍着在众人的目光里缓缓挂断。
去卫生间默默抽了根烟,我对工作称得上是尽职尽责的,对于这种为了挣钱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违背我的职业道德,那一刻满满的屈辱感。看着镜子里的模样,沧桑且颓废。昨晚上几乎是失眠的,作为沈思瑞男朋友我不该是这种态度,把她一个人扔到出租车上,也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担心。
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照面了下,但彼此都没有说话,匆匆错开了眼神。
正在想着,王永出现在镜子里,他给我递了根烟,拍拍我肩膀安慰:“听说海拔4000米左右,满减十几度,这样留给线圈温度的裕度太小,这不是多加油道的事情,毕竟有负载和阻抗在限制。”
“是。散热器还好操作些,关键是波纹片,实在不好控制。换成铝的,明眼看到的就是负载超标。”我接了烟,又重新点燃。
他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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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踟蹰片刻,才压低声音说:“其实上次的事情你太心细了,花的自己的钱给我们补贴,大可不必的。”
“都不容易,我也不想让你们连坐,毕竟有我的责任。”我笑笑说。
他挠挠头,又沉默了会猛抽了几口,凑近我压低声音:“公司的水很*深,咱们做技术的当然还是服务销售的。另外….小心谢总。”
我没有太大波澜,毕竟和猜想的差不多。至于为什么搞我,因为我和沈思瑞走得近,怕将来威胁到他。这事沈总心里也有盘算,我只要小心翼翼就行。
中午时候也没时间吃饭,一直在调试计算单,无论怎么做负载、阻抗和温升都不能兼顾。桌子上的A4纸验算了一叠,计算器按得手疼,还要一边面对周总的强势逼迫,这种小人一旦刚上,他会不遗余力用尽办法去针对我。
又是熬到苦逼的下班,终于通过了理论设计,我用三维驱动了模型,出图纸到晚上七点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沈思瑞也是这个时候进来的,我抬了下头看见她脸色并不好,瞬间又是来气,只顾着低头修改参数也不搭理她。
她怯生生走过来,手里拿着面包牛奶放到桌子上,声音有些嘶哑:“知道你中午没吃饭,昨晚上肯定也没休息好,你怎么也不担心我喝醉了万一路上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不是有RS7么?百公里加速3秒多,还能追不上出租车啊。”我冷笑两声,把图纸都添加了打印。
打印机嗡嗡的声音听起来令人烦躁,她的声音也是如此。
没料到她突然抱着我,涕流满面,好像是认真忏悔:“老公以后我不去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也不再提那谁了。真的,我发誓!”
我正眼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到底还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但是想到她召我来金宸的目的就是一种交易,难免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昨晚回家后被老爷子臭骂一顿,他脾气可爆了,也不知听谁说我去楚王宫的事情,扬言以后再有下次直接打断我的腿。”
我这才想起来早上她和沈总一块来的公司,知道这话当是没错,但事情毕竟是发生的,如果她真的执迷不悟,我定要铁了心和她分手。不是我要给她机会,而是现实点说我眼下不能和她分道扬镳。我只得克制隐忍,“反正不是我说的,我也管不了你们的家事。你要是有下次,我很乐意替你爸动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