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三王子急切地问。
“御医束手无策,王城神医也来瞧过,也没查出病因。都怪父汗,对你母妃照顾不周……”
告别父汗,三王子争匆匆地向后宫走去,不想与绕道进入后宫的六殿下撞见了。
“三哥,你也是看母妃的吧,替我伯母问好。”
三王子微微行个礼,便向母妃宫中走去。
海妃宫中有侍女,也有御医,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也丹药的味道,也有汤药的味道,而海妃则平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不是说没有查出母妃的病症,怎会如此厚郁的药味?
见三王子回来,这些侍女,御医便纷纷跪下行礼。
“参见三殿下。”
“都起来吧,”三王子说,“母妃有劳大家照料,不必行此大礼。”
“谢三殿下。”
“母妃,母妃,”三王子走到床榻前轻唤道,但并无回应。
“海妃昏迷不醒,恐无法回答……”御医说。
“我母妃得了什么病?”
“回三殿下,众御臣都会诊过了,没有得出结论。”
“既不明病情,不晓病理,”三王子一把打翻了侍女手中的药碗说,“为何还要喂这些药物?”
众人吓坏了,又纷纷跪下了。
“三殿下赎罪,”御医胆颤心惊道,“殿下有所不知,海妃虽卧床不起,但脉象正常,又若无病之症,故而喂些养生滋补药物。”
“如话何意?”
“海妃卧病在床,不便进食,”御医说,“臣等只有如此行事,方不伤因根本……”
“原来如此,”三王子赶紧扶起御医说,“事关母妃一时性急,错怪御医了。”
三王子释放灵力,仔细感应,果然母妃脉象平稳,呼吸平缓,与常人无异。只是这气息,给他一丝怪异的感觉,想必是多日服用滋补药物而致。
三王子又问侍女:“母妃生病之前,你们可都在身边。”
八个侍女跪了一排,一个领班的侍女说:“回三殿下,主子生病之前,一直是奴婢几个侍候。”
“你叫什么?”
“奴婢明儿,是她们的领班。”
“明儿,”三王子说,“那你就仔细描述一下,母妃生病前后几日的情况。”
“是,三殿下,”明儿说,“说来也怪,其实主子生病之前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生病前夜,她说有些头晕,想早些休息。奴婢担心,便想请御医,可她说想三殿下所致,并无大碍,早些休息便好。入夜汗来了,见主子已休息,未进房门便离去了。”
“奴婢派了二人候在侧室,生怕她身体不适,临时有什么指使。一夜安静,并无异常。天亮了,迟迟不见主子醒来。这才发现她生了病,赶紧禀报汗……”
“那生病前些日子,可有什么进过宫?”
“三殿下告别后,奴婢几个一直侍候在她身旁,并未见过什么人。”
“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吧。你们再仔细回顾,若是想起什么细节,要及时告之。”
“细节?”一个侍女自言自语。
“怎么了,”三王子眼前一亮,“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没有……”她警惕地望着四周,又埋下头来。
“娟儿,”明儿说,“主子之事,三殿下前面不得隐瞒。”
“是。”
“你叫娟儿?”
“回三殿下,奴婢娟儿,”她胆怯地抬起头来,“主子生病那日,是娟儿清扫的房间,发现了这个……”
她拿出一缕黑色的丝线。
“三殿下,”娟儿说,“这丝线不常见,奴婢有些好奇,便偷偷留了下来……”
三王子接过丝线,一眼便看出,此物不是宫里布料,应该是从衣物上刮下的。但他没有做声,只是平静的说:“普通丝线而已,丢了便是,不必好奇。”
三王子藏了丝线,便离开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