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了,那个药只对妖有效,对我根本没用。”明心打断了白泽的回忆,指了指地上的器灵,“我本想威胁他,让他交出解药,可他还想和我动手,我只好先把人打晕了再说。”
白泽顺着明心的手指看去,就看到器灵蜷缩在地板上,被神力捆得严严实实的,后背的衣服被磨得有些破破烂烂的。他嘴角一抽,小声问道:“所以,你是给他拖回来的吗?”
明心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泽,指指床上的明肃和安琅,说道:“我怕他还有什么后手,就只好先把你们都带回来。你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把你们四个一起搬回来?”
手无缚鸡之力?可真是仗着身份高,什么都敢说啊。
白泽默默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拖回来就拖回来吧,没把他们仨一起拖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别指望明心对俘虏还心慈手软。
其实,他只是单纯地想问问而已,并没有要求明心善待这个器灵的意思。况且,这次要是没有明心在,他这个护国可能就直接交代在穗城了,怎么可能还会原谅这个凶手。
明心也知道他只是问问,但她先是被这几个人昏倒吓了一跳,然后又对付了半天器灵,还辛辛苦苦给他们搬回来,甚至还不睡觉,在这里守着他们。
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气不顺,可她又不会责怪安琅和明肃,只能把这些气撒在始作俑者和倒霉的白泽身上了。
就连撒气的理由,明心都已经想好了。安琅还没有彻底化形,明肃的妖力并不很强,被算计实属无可奈何。但是白泽可是妖族除她以外最厉害的了,他都能被这种小手段算计,不骂他骂谁。
白泽看明心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出气筒。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是不让妖神大人把这个气出出去,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要是这个时候,那个器灵醒了就好了,这样明心大人就找到更好的宣泄对象了。
“呃……”蜷缩在墙角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器灵,醒了。
白泽不愧是上古神兽血脉,果真是有一身满满的福泽气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明心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把手里的书和茶杯都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手在空气中虚虚一抓,捆着器灵的神力自动拖着他,拖到了明心和白泽的脚边。
器灵刚刚醒过来就被这般拖拽,疼得他只抽凉气。他睁开眼,想看看现在的情况,就看到明心和白泽两个人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锋利地盯着他。
“你……我……”器灵恨不得自己撞地,昏死过去算了。他一看到明心,就觉得脖子和手上的伤口开始剧烈疼痛。
器灵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发现他不光是脖子和手上有伤,就连后背上,都有整片的擦伤,他稍有动作,后背就开始跟火烧一样痛,可见他在昏倒的时候,一定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器灵仰起头看着明心,心里忍不住嘀咕着,这个看上去亲切和善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肯定好多人都被她的外表骗了。如今,自己落在她的手里,指不定会怎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