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卦像可有解?”看着于新郎与半仙全都眉头紧锁,江素开口问道,半仙此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到:“恕我才疏学浅,这般卦象我卜卦三十多年,却是从未见到过,不知如何做解?”“先生不必谦虚,这卦象我知道,命格断裂,夭折之象,只是先生不方便说,我可以理解。”半仙究竟在忌讳什么,于新郎心知肚明,所以替他解释到。
“既然公子明白,那我也不多做解释了,剩下的两卦有缘再还给公子,今日老朽就先收摊回家了。”半仙说罢便收拾起寒酸的小摊,虽然算命的本事不大,但是祖宗的规矩还是要守着,既然算到这样的卦象,今日便不可为他人算卦了,以免造成冲撞。
“这点心意还请先生收下。”于新郎也不再阻拦,只是将一锭二两的银锭递给半仙,半仙看着于新郎手中的银锭,咽了一口唾沫,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洒脱到:“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既然未曾为公子算出这一卦,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收。”说罢就拄着布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多时便消失在人流中。
于新郎久久的注视着桌上未被半仙带走的三枚铜钱,江素伸手去碰,三枚铜钱却在她手指即将接触到它们的前一刻齐齐断成两半,吓得于新郎一把扯住她的袖子。二人心有余悸的对视了一眼,江素好奇的问道:“那个算命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呃~这其实还是我的错,先前福地之中被我打入了十几位神灵,虽然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处在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奇妙状态,也免不了受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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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刺激暂时苏醒。”于新郎捡起破碎的铜钱,轻轻颠了颠,是成色不错的金身碎片,蛮值钱的。
“我就说你们闲的没事做嘛?还要派修士坐镇福地,动不动就是一甲子之久,原来我从小到大的家乡是你们关押神灵的牢房啊!”江素看着眼前的人潮,感觉一切似乎都显得很虚幻,“不止是你的家乡,这里同样也是我的家乡。”于新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说道:“因为这里啊,有我家丫头啊!”。
“啧啧啧,原来这祖师堂的头把交椅坐着这么舒服啊!怪不得姜寒山那家伙到死都还惦记着呢!”于星朗大大咧咧的坐在昆仑墟祖师堂的头把交椅上,看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宗门长老和供奉,笑容灿烂的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越往前的几把交椅,还能安安稳稳坐在原来位置的人就越少。
甚至于在于星朗和掌律祖师陈玄之间都出现了一小片真空区域,空缺的分别是墟主姜寒山,前任墟主遗孀洪夫人,以及两人派系中的几位铁杆份子,还有某个倚靠着自家山头祖师攒下的功德的小山头的领头人物,最让陈玄神色难看的则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那位掌律堂副堂主何文洛也同样空缺,看来他也早就投靠了某座山头,被于星朗一同收拾掉了。
“不知道陈掌律对于我说的还有什么异议嘛?”于星朗慵懒的看着陈玄,开口问道,陈玄紧紧的攥着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于先生此次出手,我自无异议,毕竟墟主姜寒山不思进取,营党结私,但是老夫觉得墟主罪不至死,就这么随便将一宗之主换掉,不免人心惶惶。”。
于星朗看着握紧双手的老人,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怜悯,到现在他都还被蒙在鼓里,为了昆仑墟鞠躬尽瘁一辈子,只怕没有这场变故,这位掌律祖师就要在某次闭关中意外仙逝了,然后副掌律上位,顺水推舟,一气呵成,再就是聚拢权利,任由祖师堂成为某人的一言堂,作为一宗立派根基的掌律堂被架空的只剩一个空架子,以后祖师堂哪位老仙师再异议颇多,自然而然也就会成为新的掌律祖师,再之后大概就会继续步某位意外仙逝的掌律堂前掌律的后尘。
“这事你还真得问问咱们的墟主大人,看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于星朗轻轻甩手,将一个狼狈身影从袖里乾坤中丢出,借着儒生像和赤瞳像稳固袖里乾坤,仙人境修士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蹲在于星朗的袖里乾坤中,时间观感完全消失,姜寒山在他的袖里乾坤中几乎已经被煎熬的失心疯了,一身仙人境修为在袖里乾坤中连个水花都折腾不起来。
忽然的光亮让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狗一样的连滚带爬的窜出了那片令人绝望的空间,再让他待下去,怕是真的要疯掉了,但是窜出去之后姜寒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窜回去,眼前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于星朗已经惊的他寒毛倒立,近乎呆滞的坐在于星朗对面的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于星朗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来来,没事了,委屈墟主大人了。”一边将脸色苍白的姜寒山扶起来,一边将一张椅子拉过来,送到姜寒山的屁股底下,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几日前这个地方的主人却是噤若寒蝉。于星朗替姜寒山理了理身上近乎褴褛的衣服,这是受赤瞳像火法波及造成的,当时某道火法和姜寒山擦肩而过,将洪夫人一脉的两位压轴人物轻易的焚烧成灰烬,姜寒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却连援手都不敢伸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