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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拉图维奥和三文治

调查工作在午餐后正式拉开序幕。随着一次次发问,他对自己意志的掌控力也逐渐增强:最初,他渗入一个士兵需要问对方大量蠢到极点的问题,直至对方感到困惑、厌倦或者暴躁——带有这些负面情绪的人最容易被看透;在南哨塔呆了半天后,所需提问的数量减少了一半;当莫尔询问完此处的最后一名士兵,他已经能够同时渗入两个人的意志了,当然,前提是那两人的意志没有设防。

在南哨塔的调查行动中,莫尔意识到,尽管会使用意志的士兵十分稀少,但意志设防的士兵却相当之多:每十名士兵中,平均有六名会把自己的意志藏在强大的精神力之后;还有一些个例,他们的意志会因为偏执、顽固、睿智等特质而难以侵入。但无论如何,花费一下午,莫尔调查完了南哨塔的所有士兵,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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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本以为至少能问出一些端倪,谁知折腾了整整半日,居然什么有用信息也没得到。”

“大人,在下有一小小建议:是不是您发问的方式不对呢?”拉图维奥小声说,却未得到莫尔的理睬。

“现在去主堡吃饭还来得及吗?”莫尔问他。

“恐怕是来不及了。”不归者深表遗憾地摇摇头。

“唉,没有办法,只能挨饿了。”咆哮堡毕竟是驻扎军队的堡垒,即便互相认识,厨师也不会为他单独准备晚餐;莫尔陷入深深的懊悔:事实上,拉图维奥早已提醒过他,但他却选择性忽视了。

当莫尔打算返回主堡时,南哨塔的队长叫住了他。

“嘿,莫尔,咱这里有些食物;你赶不上晚餐了,拿去吃吧。”

莫尔心怀感激地道了声谢,接过凯撒手提的两个硬纸袋,“你真是个可靠的朋友,凯撒。”相比之下,拉图维奥的夸奖却是另一种语气,“队长您真是体贴的令人五体投地啊!”

太阳正在慢慢熄灭,莫尔踏上沙滩,向着主堡走去。主堡与各哨塔之间是茂密的树林,其间的小路崎岖而隐蔽,哨塔与哨塔间的路却宽阔而笔直。

“不好意思,莫尔大人,请容在下先行告辞,”拉图维奥跟他走了片刻,见他没有放自己离去的打算,就如此说道,“我是东哨塔的士兵,请允许我走直线回去。”他的眼睛流露出填满抱歉的笑意。

“噢,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也要去主堡,”莫尔此时已经十分疲惫,又加之他罹患胃病、长时间不进食所引发的胃痉挛,对拉图维奥的反感难以维持,他伸出左手,将一个硬纸袋递给不归者,“给,今天麻烦你了,这一袋给你当晚餐吧。”

拉图维奥接过纸袋,“明天在西哨塔见。”莫尔迈步便走。

“请等一下。”

莫尔稍有些恼火,“又怎么了?”他扭头看向后方。

夕阳下的拉图维奥拆开了自己手上的纸袋,从中取出两块包在油纸中的三文治,“您还没来得及拆开查看吧:您提着的袋子内是两瓶酒,一瓶白葡萄酒,一瓶乳清发酵酒。在下窃以为只喝饮料并不能充饥,请您带点食物回去。”

莫尔拆开纸袋,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判断的,但袋中之物果然如其所言,“啊,这,多亏了你啊,”莫尔今天头一次觉得拉图维奥是个可信赖的人,“你把这两瓶酒拿去吧,我不善饮酒。”莫尔接过三文治,将自己的袋子给了他。

“多谢,能为您效力是在下的荣幸。”说完,不归者接过纸袋,迎着落日走去。

序号为362的文献:

利布撒尔看着自己左手中小小的、脆弱的仿佛经不起他一握的十字,对上瓦达拉急切的目光,“并非我不信任你,瓦达拉,但这小饰品真的有用吗?”

瓦达拉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Xiaroulex!那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快把它放到搅拌器中央,它能把那恶魔关到永恒结束!”

没有多言,利布撒尔纵身一跃,跳上那高处的平台,水和蜡油交融的漩涡旁,他将四条金属软管接在十字的四端;最后一端接好时,他听见下方传来非人的咆哮。

当一切归于沉寂,利布撒尔要求在纪念碑底部加刻上一首诗,总统同意了。

那首诗如下:

斯维斯约德,远北荒芜地。

有石并云齐,横纵百余里。

欲令此岩碎,小鸟磨其喙。

飞鸟自东来,千年方一回。

日升复日落,鸟来鸟又去。

待到石终尽,永恒方一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