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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组队前往

阿勒法和莫尔将星辰带到了卡拉巴克面前。

空舰抵达月堡,悬停在此城中最高的空港;据总统的线人称,“王祸”的部队并没有空军,除了劫持的昂发菲特号,异教徒们并没有空舰可供驱使,理论上,如果他们乘空舰迎敌,异教徒的防线——如果他们有防线的话——将无力对抗“圣职湮灭号”的炮火。但首要问题就在于“王祸”根本不知道卡拉巴克正带着一支千人以上的军队杀来,他们并没有建设相应的防御工事,也没有醒目的据点供空舰轰炸,如今“王祸”全军蛰伏在镜湖旁的城市内,这让战车领主心烦意乱,此时,他正在战舰的指挥室内会见水镜的信使,和阿勒法共同考虑起是否需要在市内展开巷战。

所幸,星辰带来了好消息,“总统保证,‘王祸’会在我军抵达前撤至镜湖西岸,到时无须进行巷战,只需要应付异教徒手中的吐火猫便是。”

虽然卡拉巴克想不通戴维是怎样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的保证的,但他没有质疑信使的话,当即做好了打算,只需令麾下的军队从月堡西北门奔赴镜湖,在镜湖附近和月堡的军队汇合即可。

第二个问题就在于“王祸”的确切人数始终是个迷,对此,星辰却说,“总统保证,异教徒的人数不会超过吐火猫的数目。”这句话让卡拉巴克有了充足的底气:如果将月堡英雄领主的军队算在内,他们的人数将是异教徒的一倍以上,兵力悬殊,此战必胜。

第三个,也是最后的问题,在于那些吐火猫:咆哮守军从火车王那里借来的致命武器,现在却落进了格林手中,被用来对付水镜的军队,这让阿勒法和卡拉巴克都头疼不已,然而依旧是星辰解决了他们的忧虑,“总统还保证了,吐火猫将不成问题,除非格林亲自操纵,其余异教徒的吐火猫将尽数哑火。”

面对一连串的好消息,卡拉巴克只是惊奇不已,阿勒法则是忍无可忍地问道,“星辰,并非我不信任你,但能否请你告诉我们,总统的线人究竟是谁?水镜居然能做出这样令我瞋目结舌的保证,那名线人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星辰耸耸肩,“抱歉,我不能讲,等开战后,你们自然会见到它。”

这个“它”已经说明了一切;阿勒法早猜到手握这般权柄的线人是恶魔,但他万万想不到,身为一国元首的戴维居然真的和恶魔订立了契约。“我明白了。卡拉巴克,此战必胜,没有任何悬念。你还有什么考虑吗?”

“还有一个小问题:我需要派四至五个人去英雄领主军中,以此联络月堡的军队。尼摩和金赤都负伤,我想,这个任务只能靠你了。”卡拉巴克抱胸说道。

“没问题,莫尔,收拾东西,我们去月堡一趟。”阿勒法笑得很开心,看来他很满意这种万事顺心的局面。

一直待在三人旁边默默把玩着右手勺子的莫尔用意志应了一声,宿醉带来的头痛已经消散,他跟在律师身后走出指挥室,赶回自己的房间,去取缺心者和他的新盔甲。

披挂整齐的卡米拉在房间外打转,见莫尔回来,她退出了匿踪模式,贴上去问道,“你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怎么起得这么早?”

莫尔本不打算理会她,但想到卡拉巴克需要至少四名人手,便向卡米拉发出了邀请,“月堡,你去不去?”

“什么?”卡米拉没有反应过来,她收起头盔的附带面罩,好奇地盯着莫尔,“去月堡做什么?”

“别问了,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叫别人了。”莫尔忙着穿戴从蓝塔带出来的那套隐形铠甲,无心和她解释,对此,卡米拉赌气地答道,“当然去,为什么不去?”

“那就帮我个忙,去叫卡尔来——就是昨晚陪我喝酒的那位士兵。”

卡米拉点点头,小跑向空舰下层。莫尔还想带凯撒同去,但考虑到阿勒法或许会自己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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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额有限,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小时后,四人在空港码头出口会面,阿勒法见莫尔叫来了帮手,非常高兴,“我本来还担心两个人会忙不过来呢,多亏有你,莫尔。”他先后与卡米拉和卡尔握了手,并感谢了二人的帮助。

这支四人的小队在空港附近拦下一架飞狗驾驶的小型空舰,直奔月堡而去。

小型空舰上一共设有两个独立的座位和两张双人沙发,莫尔抢先坐在了一张沙发上,没想到卡米拉居然紧靠着他坐下,“说来奇怪呢,‘月堡’既是这个城市的名字,也是市中心堡垒的名字,我们要去的就是市中心。”她对莫尔讲。

“是吗?”卡尔反问,他和阿勒法坐在了另一张沙发里;四个人中,只有阿勒法没有穿铠甲,由于空舰的颠簸,卡米拉和莫尔的肩甲一次次相碰,发出金属刮擦声,驾驶中的飞狗被这声音吸引,好奇地回头看了看,却被卡米拉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它再也不敢回头。

“确实如此,只不过两个词的含义不同罢了。”阿勒法解释。

“话说,”莫尔为了不陷入尴尬,主动挑起了话题,“走私者领主宁录,他是个怎样的人?”

卡米拉和阿勒法都放声大笑。

“呃……你们笑什么?”莫尔问道;他和卡尔都感到很奇怪,身为外来客,莫尔不知道宁录的事迹情有可原,而身为中央居民,卡尔来自赤鹿沙地,那里和水镜瓜葛甚少,自然不会听闻水镜领主的故事。

“哈哈哈,这很正常,很正常,他是无名者,对那些传闻野史不感兴趣,”阿勒法在卡米拉面前为莫尔开脱着,“我想,不妨由卡米拉小姐为你讲述吧?”律师暗使眼色,但因为他戴着眼罩,这个“眼色”并没有人能看到。

“好的,宁录吗?他是众多领主中最独特的一个,也是水镜最负盛名的领主。他的能力可以用一句话解释清楚,那就是:一切在法律上可以存在隶属关系的事物,都无法和他建立联系。”卡米拉似乎收到了阿勒法的隐形暗示,把握机会,认认真真地讲述着。

莫尔对这话很好奇,“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简而言之,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属于他,至少在法律上是如此。”

莫尔感到困惑,困惑的同时露出了无意义的笑容,虽然卡米拉的话中没有笑点,但他就是想笑;这实在是他听说过的、最玄乎的超能力,和金赤的瞬间移动、卡拉巴克的带刺盔甲相比,这名走私者领主的能力实在是过于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