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母老虎,你来打我呀!”这是一个我非常讨厌又特别喜欢逗我的一个男生叫辜思谨。我承认他的名字确实很好听,我也很喜欢他的名字,我真的只是喜欢他的名字而已。毕竟我才五年级,而且大夫人要是知道我在学校追着别的男生打,她肯定得把我脱成皮。
他一逗我,我就非常恼,提起扫帚就是穷追猛打。我的确追不上他,不过他自己跑到了墙角,就不怪我一顿打了。没想到他抓住了扫帚的另一头,我力气小拽不过他,索性我就甩手了,我不要和他玩了。
这一甩就甩出了大事,我抓的扫帚柄是断过的,那残留的空心铁边就特别锋利,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什么在流淌,却没有痛意,辜思谨却一脸的慌乱。我顺着他慌乱的目光看向我的右手,一瞬间,满满的痛意传进我的大脑,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来。
不一会儿,班主任就赶来,把我领进办公室,又是帮我抬着手,又是帮我止血,反正手忙脚乱,又舍不得在这个时候责骂我。没一会儿,大夫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老爸直接把我抱着出了校门,大夫人赶紧跟着过来给我擦眼泪,她可能是还没想到怎么吼我,满面的心疼,我看着大夫人也不敢哭出声,一直把眼泪憋着。
直到,到了医院,医生给我缝针的时候老爸在旁边哄我,大夫人在外面,我才哭得哇哇大声。缝了十三针,老爸可是心疼了。老爸牵着我出来,看见大夫人的第一眼,我害怕的缩在老爸身后。大夫人满眼心疼的问我“痛不痛?以后还敢不敢跟男生疯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回家,大夫人买了鸽子给我炖汤,后面一个月,也是各种鸡鸭鱼肉排骨猪脚的炖,一个月我就往上蹭蹭胖了十几斤,变成了个小圆子。从医院回来之后,大夫人也没有在提,也出乎意料的没有责怪我。每天早上给我梳头,叮嘱我万事小心,不要碰水。
从那之后,我安静下来,不在跟男生疯玩,该学习就学习,该吃饭吃饭,该回家就回家。辜思谨好像也很抱歉,为表歉意,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子,就这样成了我的小跟班,每天对我也是各种照顾。如果有其他男孩子来挑逗我,他会站出来把他们吓回去,那个时候,就感觉这个男孩子真好。
不过很遗憾的是,六年级开学,他转学回了老家上学,从那以后,我们就此失去了联络。那时候虽然其他同学都有一种叫QQ的东西,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会玩,大夫人更是不可能允许我玩。
我右手心的疤一直都在,只是留下这个疤的男孩子却失散在了人海,一去不返,再也找不到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而我却还记得我的疤。也许有缘会再见,也许没缘就此丢失人海。
大夫人也想过各种办法想给我去疤,倒是很争气的没有一个办法管用,每每看到手上的疤,她眼神流露着的看不懂是什么表情,她嘴上总是说一个女孩子手上留这么一个疤真难看,以后你万事要小心,不要再留疤了。
那时候不懂她的叮嘱,总心里憋屈她的啰嗦,在手心又看不到,而且丑就丑呗我又不嫌弃。
但是现在在看到手上的疤,会不自觉的摸上去,大夫人那时候该心疼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