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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和李珍珠有联系了

初二开学,表妹的妈妈走了。不是与世长辞,意思是单纯不要她了还有她一岁的妹妹了。二舅在李珍珠的世界里消失了,原因是她爸。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也轮不到我来问,只是偶尔饭桌上听老爸和大夫人讲起。

“小群(二舅的小名)就这样走了?娃儿都不要了。”

“也怪喻秀丽(李珍珠的本名)自己不争气喽,她爹那个样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小群不走才怪。”大夫人语气里满满都都是替自家妹妹的打抱不平。

我和浩哥在边边上默默吃饭,也不插嘴。

“你妹也真是狠的下心,阿幺姑娘才一岁,她就这么走了。”

“被伤的多了,还有什么心。”大夫人的眼睛突然就转向了我“李兴悦,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像喻秀丽那个样子,我哪天就走了,让你们三爷子一起过。”

我顿表无语,你们拉你们的家常,我吃我的饭,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而且喻秀丽就怎么了,以前你们不是还很喜欢她的嘛,突然一下子就表现的那么讨厌。她活泼开朗,伶牙俐齿,讨人喜欢,可能也就你们对着我这么说,转过身去又对她喜欢的不得了。

我勉强的对大夫人笑了笑“不不不,我保证好好学习。”

“没有跟你嬉皮笑脸的,还有以后你少和喻秀丽联系,最好不要联系了。”大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居然就像平常训我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我一脸惊愕,也只是点点头。

不联系了。不联系是什么意思,她妈妈是你的妹妹,她是你妹妹的亲生女儿,和我有这四分之一的血缘关系。不能因为她妈妈不要她了,我也必须不要她,凭什么?我只能自己想,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要求我。

之后的假期,喻秀丽也没有在来我家,我也好久没有在见过她,还有她妹妹。大夫人貌似去看过她们一次,说小妹妹长高了还被喻秀丽教得很乖。但是就算如此,偶尔谈起她们家,谈起她的时候,大夫人对她的永远不是夸赞,只是说她小时候的不乖。

有一次大夫人又一次谈起她,我就好奇问了一句“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喻秀丽吗?感觉她就像你亲生女儿一样,你以前还喜欢带她睡觉呢!”

“说的什么鬼话,她又不是我生的。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对啊,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呢?还是这个名字,还是这个人,还是一样的吃饭睡觉工作学习,还是断不了的关系,哪里不一样呢?

唯一的不一样,也是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只有不再是去年的那个年纪。

长大?长大难道就要意味着失去?失去某些本该一辈子不该失去的东西,不该失去的人。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被迫成熟懂事。

我一直记得我有一个妹妹,一个陪我长大的小姑娘,但也只是记得,我们后来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