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竹站在卫生间里,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双眼冒火。
“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他。
“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我知道你可以听见!你到底是谁!”郑秋竹一拳砸在了镜子上,放声怒吼。
这次,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听起来懒洋洋的。
“程轶。”
“你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格,对吧?”郑秋竹目光炯炯。
“当然,”那声音冷笑了一声,“从你进入灵枷开始我就进入了你的体内一直在帮助你,否则你凭什么认为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可以活那么久?”
郑秋竹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
他回想起了先前自己那并不合乎常理的冷静、疼痛忍受力和意志力,现在想来的确很奇怪,因为他之前看到一直死老鼠都会难受上一整天。
“真的都……都是你在帮我?”
程轶的回答是一声冷哼,很明显他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
“你……你也是探险者么?”郑秋竹试探着问。
“显而易见……现在肯定不是。”程轶的声音变得很诙谐。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郑秋竹确实是疑惑了。
“你能不能礼貌点……现在我的灵魂在你体内,至于我的身体……你以后有机会见到的。”程轶的声音听起来故作神秘。
接下来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程轶也没接着说话,郑秋竹则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话说你为什么不杀掉那个女人?”许久后程轶说话了,带着些没话找话的腔调,却透着凶狠。
“我不想杀人……嗯……暂时还不想……”郑秋竹说了一句让人细思极恐的话,显然刘予琦的行为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影响,起码他不想像刚开始那样做个老好人了。
“暂时?这个词我喜欢,”程轶嘿嘿笑着,突然声音变得异常冷酷,“因为你之后会迫不得已无可奈何地……杀死你的队友……你的同伴……甚至是……嘿嘿嘿。”
郑秋竹已经走出了卫生间,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敢操纵我的身体去杀人,我怎么样都得弄死你。”
“算了吧作家兄,”程轶现在听起来又很不屑,“想弄死我?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死掉,因为只要你还活着,我的灵魂就会一直存在在你体内,但是只要你死了,我就会形神俱灭,哈哈,如果你有种,就来试试吧。”
这种将自己的弱点直接告诉他的方式,是一种赤裸裸的嘲讽,但是郑秋竹一下子就蔫吧了。
因为他确实还没那么狠……他还得活着回去见她。
但在教训了程轶一顿后,心情也好多了,就连刘予琦对自己的背叛想起来都没有那么气了。
“话说你这性格这么暴躁……你在进入灵枷之前是干什么的?”郑秋竹终于也对别人问出了这个无聊的问题,只是这次他是真的出于好奇,因为他觉得这种张口杀人闭口杀人的极品,肯定也是从事的什么牛马职业。
“我?”程轶在回想着,“我之前……是个雇佣兵。”
郑秋竹一脸恍然大悟,他刚刚也想到了这个职业,所以并不是很意外,只是没想到猛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