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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确定出演

醉汉似是感受到了少年的不好对付亦或是被扰乱了兴致,嘟囔了几句就走了。回到家后,少年询问母亲,是不是经常遇到这些情况,母亲不语,看着母亲那难看的脸色,少年便没有再多问了。

母亲是敏感的,关于被骚扰是肯定难以与孩子开口的。少年安慰着母亲,并给浴缸放好了温水,让母亲放松一下心情,自己则是到了厨房给母亲做着夜宵。

即使母亲不说,少年心里也十分清楚居酒屋的营业时间注定了它的客人里肯定是鱼龙混杂的。所以即使不说少年也是清楚的,以前一直没有看见并不代表没有。

母亲之所以忍受,确实是因为居酒屋的时薪在她的3份工作里最高,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儿子,她不得不忍受,少年抿起了嘴唇,一时之间静默难言,忽的少年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佐藤。

等母亲换好衣服坐在餐桌上享用着儿子的心意时,少年向母亲摊牌了他的决定,百合子当然不同意,他的孩子品学兼优,她不想他去那种地方,在她看来,那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这是少年第一次向母亲大声说话,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呵护着母亲,从不曾对母亲高言过一句,但他终究还是不想母亲以委屈自己的方式来支撑起这个家。

他向母亲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希望母亲能够辞去工作,在家里好好休息,他是一个男人,他想要接过母亲的责任,他想守护母亲,他不想再次看到母亲受辱,他想承担起这个家,他想成为母亲的保护伞。

佐藤给他开的基本工资是母亲居酒屋的两倍,如果另有业绩再算,在少年祭出了辍学这一大杀器之后,百合子还是妥协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便利店的工作,少年同意了。第二天,少年找到了佐藤,佐藤得知原因之后欣然同意了。

‘异人’一家小有名气的‘高档私人招待会所’,奉行的是客人点酒,店员陪聊的模式。与一般或许多少打点擦边球的店不同,佐藤定下了三条铁则:

第一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肉体上的关系,只能单纯的陪聊,充当树洞等;第二绝对不能歧视任何群体或个人,不管其是男同还是女同,男大姐还是女大哥亦或者是双性别者,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能另眼看待。

一切都以顾客为准,要使顾客宾至如归;第三绝对不允许主动私联,顾客可以私下找你解闷,但你却不能主动找顾客,而且凡事都要有底线,任何影响顾客家庭和生活的行为都是不可行的。

第二条规则就是店名的由来,‘异人’即有别于常人的人,这里的员工对待那些有异于绝大多数人的人,不会有任何异样的目光,温柔且平等的对待所有正常的亦或是不正常的客人。

少年,因为出色的外貌被安排成了前台招待人员,当然这家店,只要你想就连店长都‘只能’乖乖陪聊。少年在这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虽然身体是男生但精神是女生的‘阿哲’,不被家人理解的蕾丝情侣‘铃香和小百合’,到了36岁依然一事无成还在啃老的独子‘次郎’,还有白日光鲜夜里放纵的白领‘啊花’,始终无法走红的搞笑艺人组合‘土狼,乡吾’等等。

一次次的聆听与开导,温暖着他人的内心时,自己也在其中不断的吸收着营养磨炼着自己,借此得以不断的成长,少年开始不在意任何世俗的目光,他不会异视任何职业和群体,他平等且尊重的对待每一个认真对待生活的人。

少年快要高二了,父亲和那个人出现了意外去世了,他们刚刚结婚没有太久,连房子都是租的,房租很快到期,一时两姐妹变得无家可归,

因为她们的母亲在周围人眼中是破坏了别人家庭的人,从而连外公那边的人都觉得她们很丢脸,以致于男女双方都不肯收留她们,还在高二(学上的晚)的姐姐打算辍学打工供妹妹读书,

百合子意外的在一家百货商店的前台看见了辍学上班的女孩,一时之间起了恻隐之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们与儿子是有着血缘的姐弟(妹),仅此而已。在与少年商议后,便收留了姐妹两,帮姐姐复了学。

少年也遇到了另一个影响自己一生的人‘上衫羽’,在某次体育课上意外的被老师组织起来和学校的棒球部打起了棒球,意外的被棒球部的部长,来自于高二的前辈‘上衫羽’发现了其天赋,随后便邀请其加入了棒球社,

在前辈多次的死缠难打之下少年还是答应了,初进入社团时,由于是‘插班生’,以及从来没有怎么接触过棒球的少年,并没有被队友们所认同。

经过半年的努力训练,少年的基本功越来越扎实,实力也不输于球队的主力队员(天赋真的很强,剧本设定),亲眼目睹了少年的努力和天赋之后,队友们也渐渐认可了少年。

很快夏季的甲子园开始了,本来就不弱的队伍再加上少年,很快便通过了地区的比赛,成功的进入了甲子园之中,期间随着一场场的比赛所带来的成长,少年的实力也变得越来越强。

队伍也取得了自建校以来最好的成绩(剧本设定)全国4强,在半决赛的时候,少年意外的发起了高烧,虽然少年依然坚持比赛,但却被上衫羽劝止了。

全国大赛没有弱者,缺少主力的队伍终归是止步于半决赛(主要是习惯了与少年配合的体系,突然核心不在了)。

正在观赛的少年自责不已,离登顶只差那么一步,上衫前辈今年就毕业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啊!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好好注意防护,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的。

将一切的过错归于自己的少年终归还绷不住了,开始自责的嚎啕大哭。

上衫羽跪在地上,哭着轻吻了脚下这片他深爱着的土地,然后用手抓了一把泥土,并用提前准备好的玻璃瓶装填着,今年是他最后的机会。

三年的梦想,一千多个日夜,无论严寒酷暑的辛苦训练,终究还是无用吗?不!他还有希望,他走到了少年身前,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劈到了少年的身上。

将手中装着甲子园泥土的瓶子,递向了少年的面前,“明年甲子园,我会在这里为你的每一场比赛加油的,带着我的那一份,向着顶峰前进吧!”

此时甲子园内的那些或喜或悲的场景以经与少年无关了,他看着眼前的前辈,伸手接过了瓶子“我明白了,前辈”,少年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坚毅。

随着园内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几只本来在园内小憩的白鸽,也都尽情的着向空中,努力的飞翔着。——第一季完。

“山下前辈,这确实是一个好故事”,看着眼前这个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中年人,奈良雪见由衷的说道。“那你是同意出演了吗?”

听到少年的称赞,山下信一不免心中一喜,赶紧问起了少年的意见。“山下前辈,这是一个能给人添加力量的作品,能够加入其中是我的荣幸!

不过究竟参加与否,我得通知一下我的父亲,才能确定,还请见谅!”奈良向着山下微微躬了躬身,诚恳说道。

“应该的!确实需要知会你父母一声,是我思虑不周了!”(主角未成年,参演与否需要父母同意才行,因为合同需要成年人签订)。

少年打通了父亲的电话,将情况如实的汇报给了父亲,“这样吗?你想要出演吗?”,“父亲,这确实是一部优秀的作品”。

其实少年对这部作品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没有什么情感上的共鸣,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剧本做为一个故事来看写的还不错,真正让他答应下来的原因是,山下身上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情绪佳肴’。

他奉行着自小被父亲李良所影响的价值观,那就是别人对你好,无论是大是小你都要有所回报,既然已经打算品尝山下的情绪了,那么做为回报的就是,他同意了山下希望他出演这部作品的请求。

“我明白了,我现在还有点事,你让那个山下导演晚上去我们家签合同吧”,“是,您辛苦了,父亲”就在少年打算挂断电话,回复某位还在等通知的某位中年人时。

“算了,你让他稍等一下吧!我马上过来,正好把那件事也处理了吧!”

“剧本我看了,确实不错,我同意了!”李良看着手中的剧本,也是心有感触,他和剧本中的遭遇还是有着些许相似的,如果当时的他能够与剧本里的主角一样该有多好。

不提什么和‘他’一样,反过来赚钱养家,哪怕只是干点家务活,帮母亲多做点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母亲还会不会离开自己呢?不过现在的话倒也不错。

一个既漂亮又温柔贤惠的妻子;一个既天才又品学兼优的儿子,再加上东京大学医学系教授的身份,他现在已经是人生的赢家了。

“李良先生,您能够同意让奈良君参演,真的,万分感谢您的决定!”,从李良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山下信一的心就一直是提着的,直到听到了李良的回复后,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山下赶忙手提包里拿出了合同递给了李良。李良仔细的逐一翻阅着合同内容,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签约了。合同签完之后,山下鞠了鞠躬告别了室内的几人就走了。

他现在急着回台里,人选都已经定好了,自然便是要准备开拍了,还要准备剧本坐谈会,现在的他可没有一丝的时间是可以浪费的。

“理事长先生,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有关于在下的儿子奈良雪见学业的事”,“李良教授,据我所知,奈良君的成绩十分的优秀啊!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商量的吗?”

做为东大最大的生源地之一的理事长,他自然对东大十分的了解,身为东大双峰之一的医学部教授之一的李良他自然是知晓的。

奈良雪见的成绩也一直都是十分的优异,每次都全国统考都是稳定的第一,剑道上也为学校做出了贡献,对于这样的优质学生,他自然是非常喜欢和关注的,因此也难免对李良口中的‘学业’问题产生了兴趣。

“他现在高中方面的课程已经全部自学完了,在学校里也学习不到什么新的知识了,我想让他在家自学会更好一点,

他现在的目标是东大医学部,我想在我身边学习会更好一点,还望能够得到您的批准。”,随着李良的话语落下,办公室里一时之间显得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反应过来的理事长,发言打破了此时已经显得有点莫名尴尬的氛围。“第一,过一会我们会出一份考卷,奈良同学需要证明一下自己已经自学完了高中的全部课程;

第二,每一次的统考,奈良同学的成绩只要一但下降,就请立马回到学校正常上课;第三,奈良同学要保持剑道方面的训练,每年的魁星旗和玉龙旗依然要参加,且要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这一次奈良同学拍戏的期间正好会有一次全国统考,我们先以这次做为一场考察,看看奈良同学能否在,不在学校的情况下保持成绩。

如果奈良同学的成绩下降了哪怕一位,那也证明了他离不开学校的管束,那样的话以上这些条件全部作废,奈良同学依然需要每天正常的上课。你看这样如何呢?李良教授!”

“这是应该的,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理事长先生”,“李良教授,你应该知道,学校最重要的倒不是什么知识方面的事,每个同级别(级别:小,初,高,大学)学校所教的知识大多数都是大同小异的,

一个优秀的学校真正最珍贵的地方是那种浓厚的学习氛围。一个好的学习氛围和环境再搭配上良好的竞争所产生的正向的反应,奈良同学是一个优秀的人。

但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少年,太早的脱离学校的环境对他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这一次,我倒是希望我的决定,是真的给了他自学变得更好的机会,而不是害了他。”

“理事长先生的一片苦心,在下感受到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他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会希望他变得更好,我会监督好他的学习的,还请理事长先生放心吧!”李良对着理事长鞠了一躬,神色诚恳的说道。

说完之后,在好好的和理事长告了别之后,李良便离开了办公室,他今天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理事长先生,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上课了”奈良雪见看了看办工室里钟表上的时间,见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便向理事长微微的躬了躬身请辞道。

“恩,去上课吧!下午放学的时候过来一下”理事长也向这个优秀的学生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奈良雪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比平常还要晚了至少一个小时,他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了理事长所出的考试,从明天开始他就不用去学校了,只需要定期去参加统考就行。

少年忽然想到了今天在剧本上看到的情节。那个少年为了减轻母亲压力时的表现,以及对方的母亲在感受到孩子的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表露出来的开心。

开心吗?我如果向那个樱井翔空一样去做那些事情,母亲大人也会开心的吗?以前的少年从来没有有关于让母亲开心的想法,但那却是因为少年的内心根本没有那个概练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也想让母亲开心。因为对于少年来说,他所真正在乎的,从来就只有父母二人罢了。

于是,吃过饭的少年主动的帮着母亲收拾桌子,等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便以饭后消食的名义,拉着父母一起出去散步,还主动的与母亲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一路上,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回到家,洗漱完毕之后的少年,躺在床上。想起了刚刚在外面时母亲那几乎满溢出来的开心情绪和一直微笑着的脸庞,少年的嘴角无意识的微微勾起,不同于白日的伪装。

或许连少年自己都没有知道的是,刚刚的自己真的笑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了。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