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新看了看那酒,不解地问。
“这酒你是从哪拿来的?”林鹤之凑上去闻了闻那酒,问道。
“坛子是你屋里的,酒是我从专门放桂花酿那个仓库里打的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顾新看着酒,也端过来闻了闻,“没什么不对啊。”
“你闻不出来的。”林鹤之接了过来,又闻了几下,“有银器吗?”
“什么?银器?这酒有毒吗?”顾新吓得一声大叫,林鹤之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千万别声张。味道不对,我得试一试才知道。”林鹤之起身从屋里拿出来了一个银配饰,朝那酒蘸了一点。
不一会,只见那银配饰竟变得全黑起来。
林鹤之和顾新都吃了一大惊。
“鹤之,我……”顾新皱了皱眉头,眼中显出了几点慌乱,赶紧说。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林鹤之盯着看那发黑的银配饰,“这毒放在酒里,便可借着酒味盖过,不是多年饮酒的人恐怕根本察觉不出来。”
“谁这个时候要毒你啊?”顾新手指颤抖着蘸了一点酒搓了搓,又仔细闻了闻,“确实是鹤顶红,咱们这桂花酿酒香太大,放进酒坛子里根本辨不出。鹤之,我去告诉门主!”
“别去!”林鹤之握住了顾新的双手,“细作想要毒死我,让我们此刻自乱阵脚,然后趁乱助上官意辰逃脱。如果此刻我真的被毒死了,这两天我和大哥又如此不和,在外人看来,是不是很像大哥因为新门主的事情要害了我这个挡他路的人?”
“鹤之!大哥怎么可能?”顾新紧紧地握住了林鹤之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不可能。那细作看到了我这两天和贺西霖不睦,想加一把火,只要我们两个闹翻了,或者说只要我有那么一丁点的不信任他了,一旦门主近几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手里还有兵,那可太有可能是一场大乱了。”林鹤之攥着顾新的手变紧了,“这细作也真的蠢,他太小看我和大哥之间的信任了。”
“鹤之,那我们接下来不该立刻去告诉门主这一切,让门主来找对策吗?”顾新站起了身,“走啊!门主不在还有秦大哥呢!”
“新儿,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就按照细作的预判去做呢?”林鹤之拉住了顾新,缓缓地抬起了头,直视着顾新的双眼。
“鹤之是说,将计就计,让那细作自己跳出来?”顾新的眼珠转了几转,“这是一个助门主早日抓到细作的好法子,但是,你也是要先和门主回禀才能行事啊。”
“现在细作也盯着门主的动向呢,我若先去回禀了,岂不是露了马脚?”林鹤之想了想,抬起了眼睛,“既然要做戏,便是要越真越好。新儿,你去查问一下我房中的下人,问问今天下午有谁进过我的房间,我呢,现在去酒库查一查,这毒究竟是下在坛子上还是下在酒里了。”
“好,我这就去。”顾新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