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信吗?是,我是爱过你,但是你现在看看,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我比你有才有权,甚至连当初你教我的画技,如今我也比你高了,你说我和你成亲,我图什么?”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陈乐宁的心感觉都在滴血,她真的对他什么都不图,可是如今他们成亲还有什么意义,跟一个活不久的人成亲不就是耽误他吗?
“宁宁,你不是这样的人的,你不是的。”范锦佑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哭过,但是如今,他本身要共度人生的人却嫌弃他没用,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再说两句,,再说两句他就死心了,陈乐宁心想着,“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看错了,再不走,我就喊人把你轰出去了。”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努力把眼中的情愫遮掩。
“陈乐宁,你真是好狠的心。”说罢便拂袖而去,连头都没有回。
就是这样,对,就对她这样,范锦佑走后陈乐宁再也忍不住了,把门关上痛哭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明明不情愿,却还是不得已那样做,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只能这样做了。
“锦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乐宁哭的肝胆俱裂,久久不停。
在剩下了十几天里,陈乐宁慢慢把事物都交给了陈乐安管理,对外宣传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却独自一人日日买醉,时常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府里的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大家都以为是刚刚解除了婚约因情所伤,便由着她去了。
这一日陈乐宁坐在凉亭中,发丝零零散散的搭载身上,脸上染上红晕,她喝了一壶又一壶的清酒,一下哭,一下子又大笑,着实像个疯子一般。
“范锦佑,你在哪啊,我好想你啊。”她突然又把桌子上的空酒壶一推开,装作手里又笔的样子,“先生,你看我这幅画画的怎么样,很好吧,我也觉得。”
她说完还满意的点点头,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范锦佑,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觉得你不好,我觉得你,,非常好非常好。”
“真的吗?”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她顿声望去,发现了身着青衣的范锦佑,还有那熟悉的玉佩以及他腰上那个她送的香囊。陈乐宁晃了晃脑袋,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怎么都喝出幻觉了,“天啊,我怎么看到他了,定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她又拿起了酒壶灌了进去,却被人一手夺过,“别喝了,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走,回去休息。”
说着范锦佑一把把她抱起,本身他的确是不打算再管她的,但是一听到她对外说身体不适,还是十分担心,便翻墙进来,却看到她在这喝酒,还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不要,我要喝,我要喝。”她的手扑通扑通,被范锦佑按住,熟练的走到她的厢房把她放下,给她盖上了被子就准备走,毕竟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她。
转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范锦佑转身看着她,那双往常灵动的双眼此时变得迷离缥缈,似一潭不知深浅的湖水,双颊绯红,让人更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