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病的这么严重,有按时吃药吗?”嗓音微哑,和孟声声记忆中的某个声音缓缓重叠。
她闭着眼,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她背后鼓噪,有力沉稳。
她眼眶微烫,鼻尖有点发酸。
她突然发现,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秦霈不是郑临曦,他永远不会成为郑临曦。
郑临曦怎么会舍得让她怎么难过?郑临曦永远不舍得让她哭。
“秦霈……”她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
秦霈在刚才孟声声咳嗽的时候就已经心软了,抱住她的一瞬间,就打算既往不咎了。
他心中百转千回,说不出的温柔柔软。
他想,只要孟声声愿意顺着他一点,他也是可以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
只要她听话,顺从,她想要什么不可以?
心念已动,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孟声声说:“秦霈,我们到此为止吧。”
不吝于一个耳光,劈头盖脸的打在他脸上。
他掰着孟声声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她的呼吸因为高烧发烫,看着他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就连离开的话,她都能说得没有一丝丝波澜。
秦霈眼底的血丝一条条蔓延,眼眶红得吓人。
他的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碾碎,迸出:“我给你机会,再说一次。”
孟声声若无其事的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那台灯灯光同她的眼神一般,清冷平静:“我说,秦霈,到此为止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