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遇眼底的漠然有了皲裂的痕迹,他拨通电话,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轻声道:“甜甜,睡醒了?”
那头的辛甜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时遇眼底的温柔晕开,用缠腻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那甜甜想吃点什么?……好,我去给你买。”
医院门口,秦时遇等着电话那头的辛甜挂断,才对钟宇宿说:“让司机开到华宁街,辛小姐想吃那里的鸡蛋糕。”
钟宇宿听的汗颜,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应下。
华宁街平素都是热闹的,哪怕今天是工作日,也没有例外。
宾利停在行道树旁,秦时遇拉开车门走出去,在钟宇宿和司机的劝阻下,依旧没有半点迟疑的去了那家排着长队的古早鸡蛋糕店。
地上有浅浅一层积雪,一身落拓矜贵的男人伫立于烟火人间中,真正印证了跌落神坛四字。
周遭的人都下意识和他错开一段距离,而秦时遇只是安静的排着队,在老板惊艳的目光中,拎着一袋烫呼呼的鸡蛋糕回到车里。
冷清木质调香气的车内渐渐被鸡蛋糕甜腻的香味充盈,秦时遇吩咐司机:“开车。”
《姝色》已经杀青,辛甜这一天都没有工作。
秦时遇捏着热乎乎的鸡蛋糕回来时,辛甜穿着睡衣,蜷缩在大厅沙发里,津津有味的用笔记本看着电视。
秦时遇将鸡蛋糕放在桌上,坐在她的身后,动作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
“在看什么?”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低哑温柔。
辛甜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撩拨了一下心弦,她抿着唇笑得很甜:“在看海绵宝宝。”
有低沉悦耳的低笑划过她的耳畔,秦时遇的声音纵容到没有道理:“甜甜真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