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撑着手企图起身,眼底的慌乱浓重。
不远处有保姆车驶过来,灯光刺目。
温若说:“温溪泞,偷来的人生如何?痛快吗?”
温溪泞不再动,她看着温若的冷笑,手足渐渐冰冷。
是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桑姜西从车上下来,扶着温溪泞起来,对温若怒目而视:“你这是在做什么?”
温若直接忽视她,看着温溪泞青白的面容,道:“你醒醒吧,你还真的以为,伯父会原谅你?你大可以看看,你在温家还能有几天好过?”
温溪泞没有听温若的威胁,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难产的画面。
那一天,四岁的她跟着母亲站在手术室外面,看见一个推车推着盖着白布的女人出来。
她的下身大概都是血,因为白布上都有淡淡的血色。
母亲如同疯魔了,在她身后喃喃地说:“死得好……死得好……”
温溪泞被桑姜西扶着上车,手足冰冷。
她其实都记得的,哪怕那个时候,她也只有四岁而已。
凭什么啊……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不是吗?
她死了,那个女人也死了。
温若说她不配得到爱,可是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拼命为自己争取来的,她凭什么不配。
父亲是她一个人的父亲,她才是温家唯一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