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遇的话音落下,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子眯起,有了冷意。
他嗤笑,淡淡的说:“那也比秦先生你有病要好吧?你敢告诉辛甜你有病吗?装的这么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个疯子,你敢让她知道吗?”
秦时遇捻着雪沫的手僵住,声音却清冷:“我的身体,不劳你费心。”
唐如锦冷笑:“倒也谈不上费心。”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陡然多了威胁:“你当年在芬兰真的把病治好了吗?秦时遇,这病如果复发,你想过辛甜要怎么办吗?秦时遇,你让她怎么面对这样的你?”
秦时遇捏着手机的手,指腹泛白。
他其实是很怕的,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自己,他又怎么能奢望,他的甜甜会喜欢?
不可能的不是吗?
没有人会喜欢黑暗。
秦时遇的沉默让唐如锦一直阴郁的心情,终于有了疏解。
他扯着唇角,笑意冷淡轻蔑,淡淡开口:“一个人可能装多久呢?你把自己装的这么温良,又能坚持多久不露馅?”
“甜甜如果喜欢,我可以装自己一辈子。”秦时遇已经收敛了情绪,他挂断电话,面沉如水。
而电话那头,唐如锦冷笑一声,将手机掼在桌上。
月色从落地窗外落进来,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秦时遇回到房间时,辛甜还在熟睡。
她可能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在梦里喊他的名字:“阿遇……”
很依赖的语气。
他一身阴沉收敛干净,将说梦话的小姑娘温温柔柔的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