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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直感测试——内在的天空

我真傻,我不应该用常人的学习目标来寻求认同,因为我拥有着太多的财富了,这是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的,因为正是这份恍惚的不真实感才让我总把自己看的普通,所以,就如常理认知的那样,我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骄傲的暴发户呢?

没错,在此敬告这个世界,我,是个好人。

“抓住,给你。”伊咕加断断续续的说道。

亚伯双眸一亮,这样果然有效:“太感谢了,帮我引荐一下……”

话未说完,一股莫名的能量突然绕过黄铜柱灌入他的体内,它们就像一群蛮横且不开心的小孩正在客人家里四处打砸,亚伯只觉得五脏六腑剧痛的发抖,身体痉挛到连嘴唇都无法张开。

我“好心”请你们进来,可不是让各位胡闹的。

你们给我安静!

亚伯眼眉一皱,内心发狠道。

作为星魂灌注后的特殊生命体,他本质上就蕴含着一份特性——容纳,如同世界的包容一般,只要进入他的身体当中,就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这在某些层面上来看与掠夺无异,或者说,亚伯就是一个小型的封闭世界。

只是这种能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可一世,他还不能很好的认识自身,因此进入其中的恶客很难加以降服。

然而在痛苦的面纱下正好隐藏着机遇的影子,换句话说,疼——正在让身体的潜能得到迸发。

变机展开,骨骼的撕裂感让亚伯恍惚的看见来自神经系统的挣扎,它们就像蛛网一般裹缚着摇摇欲坠的中枢核心,上上下下无数精密的微小颗粒前赴后继的扑到危险的前线,扑救四处崩坏的躯体。

等等,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吧?

没错,可是幻觉的影响却是真实留存的,亚伯发现自己的确能够看到身体内在的躁动与热闹。

这是一种全新的知觉体验,身体明明还在发痛,可是自我的思维如同一个观光作客的体验者,似乎随时可以抽身而走,这种状态说不上有多么美妙,反而让他深感不踏实,就像睡梦中的飞翔,时刻害怕着摔入无垠的虚空当中。

也正是这份恐惧让亚伯保持着与身体的若即若离,他也很快恢复冷静,用浮游灵般的状态修补自己的身体,俗称惩戒恶客。

就在这一刻,在亚伯的深层意识当中听到了五花八门的声音,它们如同卡通小人般爆发出“杀啊”、“冲啊”,“为了自由”的叫嚣声,险些没把他雷倒,而相对应的,作为己方阵营的代表则更加热情。

骨骼、肌肉、血液、神经系统、心肺、其他的内脏器官以及他自身——灵魂,这个集体意外的和谐而且彼此知晓对方的存在。

好一个血溶于水的大家庭,它/他们身负捍卫家园的使命,守住阵线激烈迎击敌人。

完全是一副保家卫国的血泪史,无数包含手足情份的同胞死于外敌之手,又有更多乡亲故旧加入其中,红细胞军团与白细胞部队都已经赶赴各自战场,甚至于,拥有着持续地无限制生长能力的癌细胞都开始自杀式冲锋在前,这实在是……

此情此景,亚伯本魂有着超大槽想吐,偏偏吐不出,因为嘴已经独立出去。

同一时间,身体众器官一边忙活自己的本职工作一边提交自己的建议,各自为政配合却浑然天成(废话!),虽然它们加在一起才算得上是正常人(表示质疑),却偏偏每个存在都有着各自的思想(我算什么?),以至于亚伯这个本魂更像是吉祥物一般坐镇后方看戏,就连插句话提意见都让自己“闭嘴”,不对,是禁止发音。

真是岂有此理,我在这家里还有没有地位可言啦!!信不信我搬家啊!!亚伯气恼道。

不行不行,你们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啊,我到敌军那里叫阵去,哼!

“喂——放弃抵抗吧,你们是出不去的,门我已经锁死了。”亚伯本魂得意道。

完全分不清是谁在回答他:“休想!卑鄙的家伙!”

闻言,亚伯本魂有些头疼,哦,头也不在他这,完全是意识作祟。

“商量一下如何?你们在那些巫师身体里的时候不也挺乐意的嘛,我们可以签订盟约,公平公正的那种?”

对方似乎有“心动”的情绪,良久回答道:“可以,你先证明自己,我们才相信。”

了解,亚伯立即回应道:“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你把那些红色的小东西收回去,我们就相信你。”它们经过讨论后向亚伯提出要求。

红色的小东西?亚伯本魂不知道这些家伙说的是谁,只能提问道:“能说明白些吗?”

很快,一个被俘虏的红色小东西被血管抬了上来,等等!?怎么还有俘虏的事情?

原来是在两方交锋的时候,敌手通过自身的能量特性感染到了亚伯的身体并逐步进行侵蚀,很多发生病变的地带已经沦为对方的殖民地甚至开始量产“堕落势力”,而亚伯阵营的应对也很干脆,它们直接把胃液搬了上来,所到之处是玉石俱焚,极为冷汗直冒的是,这种明明称得上自残的行为,却在各器官的协同互助以及黛德纳拉的改造成果下得到了奇迹般的“实时更新”效果。

是的,它们可以在自我伤害的下一阶段通过序列排队及时修补,虽然必须遵循先后梯次顺序,可是提前修复的器官会顶在敌人前头为后方争取时间,然后不断交接替位,你可能从这段话里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事情,没错,这些器官就连位置都是能够自由挪移的,它们甚至不会发生占位冲突,乃至避免整个生命体系的崩坏。

所以说,星魂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祂对于生命的改造方法真的是信手拈来、匪夷所思。

另一边,亚伯一瞧这个红色的小家伙以后突然一愣,他虽然生物学科并不优异,但是对于己方阵营的所有存在都有着天然的熟稔感,这种感知是刻在意识天性当中的,因此立马就认出这东西是什么了?

血小板!

“你要我撤血小板干什么?”亚伯诧异的向对方喊道,这东西撤走了他不得流血而死!

那边也是不客气道:“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玛德,混蛋呐!!感情你们根本没有和平相处的心思。

“来啊!给我打——”亚伯朝着自己的大军说道,“胃营长!你他娘的酸液呢,给我搬上来泼它娘的,不要怜惜我,我顶得住!!给我狠狠得泼!!狠狠得打!!!”

气急败坏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亚伯甚至提出把酸液填到心腔里,以此获得超强流速让敌人没有一处可用之地,对自己是真狠呐!

这最后嘛,自然是被主持决议的几个器官意识集体叉出去了。

战斗对于涉事的双方而言,可以称得上旷日持久,可是对于外人而言,主要指的是伦芙芮,在她的注视中,对面的男人只是歪着脑袋并且双眼上翻,哦,外加神情痴迷的流着口水……

这,这不就是纸条上特别注明的危险状况之一嘛,被混沌能量冲击大脑,然后彻底坏掉了!!!

伦芙芮一下子慌张起来了,她赶忙在纸条堆里寻找针对这种问题的应对手段,很快,女孩如愿找到了方法——无药可救,趁受创不深之际及时敲晕对方,可避免情况的进一步加剧。

于是,女孩犹豫不决的举起了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