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这一个月没见,怎么身子更是瘦得形销骨立?”令贵妃魏馨燕仔细打量着弱柳扶风的瑜贵妃雨萧,柔声问道。
“馨燕,你我也是旧人了。昔日你在长春宫忠心耿耿保护孝贤皇后时,只有十四五岁吧,这二十年过去了,你也成了令贵妃,我们何苦再为了这后宫中的权势,像昔日慧贵妃高霁箐一般,明争暗斗,自相残杀,勾心斗角?”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美目盼兮,和颜悦色地凝视着令贵妃魏馨燕,柔情似水,语重心长道。
“瑜贵妃,本宫也不想在后宫勾心斗角,但是本宫走到现在,是没有退路了,本宫不像皇后、颖妃、豫妃那般有好的出身,也没有像瑜贵妃你一般被皇上几十年一往情深地宠爱,本宫这二十年是凭着自己每日的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在后宫过关斩将,最后才坐上了这贵妃之位,瑜贵妃,你要本宫饶了你与皇后,立刻放弃争宠,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有那么好的出身,凭什么皇上不能专宠本宫,凭什么本宫不能像孝贤皇后那般母仪天下?”令贵妃魏馨燕杏眼圆睁,轻蔑地瞥着一脸温柔的瑜贵妃雨萧,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馨燕,本宫也是汉军旗包衣出身,这几十年皇上也没鄙夷本宫,你为何要每日这般妄自菲薄?”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神情凝重地对令贵妃魏馨燕说道。
“瑜贵妃,你昔日对馨燕的恩,馨燕感激涕零,但是这条路,馨燕是回不去了!”令贵妃魏馨燕杏眼瞪得血红,凝视着瑜贵妃雨萧,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瑜贵妃雨萧,你这般的桀骜不驯,这般的孤高自许,大清后宫是一定容不下你这种人的。令贵妃魏馨燕不会饶了你,本宫也不会饶了你们母子!”冷宫,眺望着延禧宫,舒妃叶赫紫云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从今日起,延禧宫伺候的宫女太监减半!”辰时,总管太监李盛向延禧宫宣布了皇帝弘历的上谕!
“减半?小主,皇上不但下旨克扣了我们延禧宫夏天用的冰,而且减半了伺候的人,皇上这是想逼小主亲自去求他了!”雪鸢跪在瑜贵妃雨萧的面前,神情凝重道。
“雪鸢,本宫就是要在延禧宫与他这般赌气!”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雪鸢,突然噗嗤一笑。
“皇上,雨萧就是这个倔强的脾气,二十几年,她都是这般,皇上万万不可因为谗言猜忌雨萧呀!”拂晓时分,皇帝弘历去咸福宫用膳,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忧心忡忡地对神情自若的皇帝弘历絮絮叨叨道。
“檀香,你与雨萧的关系,果不其然是极好的!”皇帝弘历凝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舒然一笑。
“岂有此理!本宫与豫妃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有彻底把这个瑜贵妃雨萧除掉!皇上对她真是情深似海!”启祥宫,心急火燎的令贵妃魏馨燕怒视着豫妃宝海珠、欣妃赫舍里娉婷等妃嫔,大动肝火。
“令贵妃娘娘,这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已经气数已尽,瑜贵妃雨萧我们姐妹只要打蛇打七寸,就一定可以重重地打击她!”芳嫔瓜尔佳雪蕙献计道。
“本宫思虑再三,瑜贵妃雨萧这个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儿子,五阿哥永琪!”令贵妃魏馨燕血红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皇帝四哥,雨萧真的在后宫与你夫妻冰释前嫌了吗?”养心殿,满面春风的和亲王弘昼向皇帝弘历拱手询问道。
“弘昼,你也知道,有一句谚语,叫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与你的福晋,不也是一样?”皇帝弘历凝视着和亲王弘昼,仰面大笑。
延禧宫,夏日的紫禁城,花非花,雾非雾。
“小主,雪鸢非常担心,令贵妃那个毒妇又要陷害小主了!”
瑜贵妃雨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