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寝宫,窗棂外月影婆娑,宫内夜夜春宵。
钟粹宫,慧贵妃高霁箐蛾眉倒竖,凤目圆睁,眺望着窗棂外。
“贵妃娘娘,大阿哥虽然在上书房请了文华殿大学士朱轼为师傅,但是在皇子之中读书仍然名落孙山,奴才想,这大阿哥现在虽然是主子您的养子,但是以后必定不能为贵妃娘娘您夺嫡。”太监进宝向慧贵妃高霁箐打千禀告道。
“进宝,本宫知道,大阿哥永璜在皇上的皇子之中必定不是做皇帝的料,虽然是本宫的养子,但是不是本宫亲生,以后本宫诞下了皇上的孩子,这大阿哥只是在皇上面前帮助本宫亲生皇子夺嫡的一座桥。”慧贵妃高霁箐诡笑道。
“贵妃娘娘,现在皇上在后宫宠爱皇后娘娘,奴婢想,如若皇后娘娘再次诞下五皇子,皇上会不会册立五皇子为太子?”宫女牡丹冥思苦想,向慧贵妃高霁箐欠身,忧心忡忡道。
“牡丹,本宫思虑再三,你们忘了昔日先帝下旨传位皇上的故事吗?大清的祖宗家法,皇上不册立太子,把册立储君的名字秘密写在遗诏之上,暗中藏匿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本宫思忖,皇后就是诞下五皇子,皇上就是秘密册立五皇子为储君,五皇子亦等不到皇上百年后传位。”慧贵妃高霁箐蛾眉一拧,淡漠一笑道。
“贵妃娘娘,延禧宫寝宫的海贵人现在还没有被除掉,奴婢思忖,养虎遗患,贵妃娘娘一定要在搬到皇后之前,把延禧宫的海贵人逼死!”牡丹向慧贵妃高霁箐欠身,郑重其事地劝说道。
“牡丹,海贵人这个贱人虽然没有被本宫害死,但是她在后宫六宫之中得到皇上的专宠,她身边一定有人嫉妒,暗中五味杂陈。”慧贵妃高霁箐血红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承乾宫,纯嫔苏倾城怏怏地拉着三阿哥永璋的手,在承乾宫院子里遛弯。
“小主,延禧宫那位海主儿,现在在紫禁城之中最得皇上专宠,宫人传说她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在众目睽睽之下最盛气凌人,但是小主,昔日如若不是小主帮助她,她岂能进宫被皇上册封为贵人?这海主儿现在在延禧宫攀龙附凤,光天化日之下飞上枝头做凤凰,但是小主您却在这承乾宫与三阿哥一同冷清孤寂,海棠想,这海主儿,在后宫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宫女海棠步到纯嫔苏倾城的身边,气呼呼地为纯嫔苏倾城打抱不平道。
“海棠,雨萧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现在宫内外四面八方到处有奸细散布挑唆诋毁陷害她的流言蜚语,海贵人虽然被皇上宠爱,但是她岂能帮助本宫?”纯嫔苏倾城凝视着撅着小嘴的海棠,柳叶眉一拧道。
养心殿中正仁和殿,皇帝弘历仔细看着御史仲永檀呈上的奏折,龙颜大怒!
“御史仲永檀公然上书弹劾密亲王弘晰在朝廷暗中收买人心,与果亲王等人串通一气,妄想做议政王,朕派刑部尚书刘统勋与军机大臣纳亲暗查这件事,才查出密亲王弘晰等人的狼子野心!编造传播流言蜚语陷害诋毁朕的罪魁祸首,朕已经查得水落石出,就是密亲王弘晰!”怒视着文武百官,弘历大发雷霆!
“小主,今日早朝,小主的仇人高斌的靠山密亲王弘晰倒了!”延禧宫寝宫,辰时,海贵人雨萧眉尖若蹙,正在看书,突然杜鹃欢呼雀跃地跑进了寝宫,喜上眉梢地向海贵人雨萧欠身禀告道。
“杜鹃,这个密亲王弘晰是昔日圣祖皇帝太子的儿子,是朝廷里非常有势力的八旗亲贵,皇上曾经对本宫说,密亲王弘晰暗中包藏祸心,狼子野心,他就是编造传播皇上是汉人谣言的罪魁祸首,暗中与果亲王等人沆瀣一气,企图弑君篡位,现在皇上在朝廷终于把这个密亲王扳倒了,昔日投靠密亲王的大学士高斌必定倒打一耙,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把密亲王弘晰与果亲王等人出卖,我们想在前朝趁这个机会扳倒高斌父女,现在还不是时机!”海贵人雨萧罥烟眉紧蹙,眼波流转,凝视着杜鹃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