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笑。
往沙发上一靠,优雅的翘起那修长的美腿:“当然,我总要知道嚷嚷着进我家门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到底是图我的人还是钱。”
“死女人,你早就知道那个蠢货不是我。”
君擎天再一次被激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故意的,一字一句扎心扎肺。
总之他死都不承认这种事会是他堂堂君少能干的事,全都是那个死白痴做的。
“什么蠢货?”
“君少,你说什么?”
“我不明白。”
冷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纯真。
明明是只小狐狸。
非要硬凹小白兔。
君擎天拳头都攥紧了,一字一句:“别给我装。”
“我是真不知道,虽然我确实能读取到君少你脑海中的信息,可人总是善变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再说咯,若是我真的能什么都知道,还需要调查么?”
冷月瞥了眼桌上的资料。
君擎天眉头顿时一拧,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怀疑。
冷月没有任何躲闪,清澈见底的眸子肆无忌惮的对上他,话也更加肆无忌惮:“刚才你说那个蠢货,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另一个君少?”
“……”
这一刻,君擎天只能沉默。
承认?
昭告天下,堂堂君少人格分裂,是个神经病?
不承认?
那等于承认那些蠢话蠢事全都是他干的。
这真太难了。
君擎天从来不知道人生如此艰巨。
“好吧。”
冷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君少,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了解一下彼此。”
“谈什么?”
“我们能有什么好谈?”
君擎天脸上大写的拒绝,鬼想要跟个会读心术的女人谈心,这不是谈心,这是剥光随便展览。
“别这种表情嘛,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怎么回事?”
冷月脸上那种戏谑已经敛去,板起的小脸透着严肃。
“你知道什么?”
君擎天终于走过来,落座在她跟前沙发上。
这个位置极好。
不管是她能看到他,他也能观察到她任何面部表情。
“为表诚意,我先说我知道的吧,当年我被我二叔他们卖去毒窟,君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冷月歪着头看着他。
没有之前的嘲弄,是很认真的再问。
“当然。”
君擎天翘起二郎腿,沙发上一靠。
“他们把我送进地下室,一个铁笼子里,接着扑出来一个长着尖锐獠牙的猛兽。”
冷月话微微一顿。
虽然已经过了三年,可经常会梦回那夜的恐怖。
“猛兽?”
君擎天瞥了她一眼,竟然有点心虚。
“当然,我相信这一定是某个蠢货做的,跟君少你无关。”
冷月这话不冷不热,绝对没有任何指向。
可听在某人耳中。
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嘲讽,是在讽刺他。
男人脸一黑。
“然后那猛兽咬了我脖子一口。”
冷月摸了摸白嫩的颈。
时隔三年,那上面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我可没有咬人的习惯。”
君擎天内心深处,莫名的一松,脚不自觉放下。
“呵。”
冷月笑了,一字一句:“那次之后,我就有了甜甜。”